人散去,留包廂一地的鮮血還有那隻斷手。薄寒霆嫌棄的看了兩眼,許傑說道“我這就找人來收拾。”
酒店的工作人員,對於這種暴力傷人的事情,已經見怪不怪了,甚至還問他們,這隻手要不要留下。
“扔去喂狗。”男人聲音冷漠的說道。
很快,連那隻斷手都被收走,換了地毯,地麵又很快乾淨如新。
秦驚羽在門口目睹了整個過程,一開始薄寒霆就不讓她進去,她想的是他們來談生意,玉石家族的人再怎麼,也還是要守生意人的規矩。
沒想到那個胡子男一來就想給他們一個下馬威,最後還留下了隻斷手,真不知胡子男是狠角色,還是那個叫玉二長老才是真正狠角色,來給下馬威。
最令她驚訝的是,薄寒霆。
拔槍時,嫻熟的姿勢,一看就是練過。
對於他的狠,她卻不意外。
當初在顧家的那艘郵輪上,連反叛軍的首領都要看他的麵子做生意,不狠一些,根本鎮不住那些人。
等到包廂裡麵清理乾淨。
薄寒霆才掀起眼皮朝門口看過來,沉聲道“彆站在那裡了,進來吧。”
他那個位置根本看不到秦驚羽,但他知道,這家夥不是一個有熱鬨會錯過的人,哪怕他說不讓他來,他也不一定會。
秦驚羽猶豫了下後,還是選擇進去。
薄寒霆已經坐在了沙發上,身上的白襯衫似乎被濺上了一絲血跡,有些刺眼睛。
她在他對麵的位置坐下,想到這是剛剛胡子男坐過的地方,屁股又抬起來,她還是選擇站著吧。
“你襯衫,臟了。”
她盯著那滴鮮紅的血跡說道。
薄寒霆似是注意到了,眼裡閃過一抹嫌惡,恐怕也沒想到自己會沾上這玩意兒,“確實有些晦氣。”
許傑見此說道“薄總,我去重新給你拿衣服換上。”
“不用了。”他淡淡拒絕道,隻是鬆開袖扣,將襯衫挽到小臂的位置,正好將那滴血跡掩蓋住。
他抬眸看向表情一言難儘的秦驚羽,“怎麼,嚇到了。”
秦驚羽搖頭,“沒有,就是低估了這些人的暴虐性。”
那胡子男前一秒還囂張至極,下一秒就被自己的人砍斷了手,甚至連慘叫聲都不允許。
薄寒霆冷笑了聲,“現在你還會覺得雷無桀是好人嗎?”
秦離摸了摸兜裡的那沒有彈殼的子彈,“我從來沒說過,他是好人。”
但也絕對不是壞人。
這個她無法評價。
至少在華國,除了剛救出他時,學駕照和華國語的那段時間比較暴躁,張口閉口就要炸了那個地方,但他卻有在認認真真遵守華國的法律。
甚至在除夕那天晚上,他看出華國將有危險性的火藥製成煙花時,他眼裡是向往,是豔羨的。
她對雷無桀,一直很寬鬆。
可是他手底下的人……
薄寒霆仿佛看出了她眼裡的掙紮和糾結,說道“如果他不狠,製服不了他手底下的那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