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你又被逼婚了!
君千洛費了很大的勁才咬住了他的小腿,含糊不清地說“尼咬死丟下窩,咬死尼!”
她的語氣凶巴巴的,還帶著些虛弱。
墨北宸抿唇,完美的唇線抿成了一條剛硬的直線,他攥緊手中馬鞭,手背上早已青筋暴起。
最終,還是載著君千洛來到了小鎮的客棧裡。
“客官,住店嗎?”小鎮上的客棧老板聲音喚回了墨北宸的思緒。
他低眸看了一眼此刻已經完全暈厥在馬背上的君千洛,忍了忍,才道“嗯,請個大夫過來。”
君千洛聽見這話,一個激靈,猛地睜開了眼睛。
她的腦子本來就是昏昏沉沉,似暈非暈,倒是此刻一聽要請大夫過來,再也不敢眯過去了!
她就是大夫,還請什麼大夫?
況且古代大夫把脈一下便能看出她是女人了!
她的身份一旦暴露,這死太監萬一把她的事情捅到皇帝的耳裡,她一定會死。
她在馬背上掙紮了一下,因為掙紮幅度太大,直接摔下了馬背。
“哎喲!”她摔地痛呼了一聲,眼冒金星。
客棧老板懵了一下,低下頭看著此刻臉色泛黑醜到極致的君千洛,怔了一下。
君千洛無力起身,眯了眯眼睛,用手觸了觸火辣至極的左頰,絲了一聲。
“不用請大夫,我自己能搞定。”她指著自己的左頰,視線轉向墨北宸。
她的語氣篤定而認真。
墨北宸目光落向她的臉,黑瞳瑟縮。
原本覆蓋在她左頰上的“胎記”此刻又腫又紅,甚至有一處還滲出了黑色的血水,而另一半沒有胎記覆蓋的小臉本來該白皙細膩,此刻卻也泛著暗沉的黑意。
君千洛的身上顯然也暗藏了不少秘密。
他沉沉地嗯了一聲“好。”
沒有多餘的話,他走向君千洛。
君千洛還未反應過來,後衣領一緊,她整個人就被男人給提起,就像是提著一破麻袋似的輕而易舉往客棧裡走。
衣領勒著脖子,胸口一陣陣泛疼,她又氣又恨,卻隻能憋著。
死太監,王八蛋,混蛋,大傻逼!
客棧的老板早已發覺這墨袍的男人氣場強大,此刻見他拎著人往客棧裡走,心底有些發怵。
“客官,請跟我來,二樓有雅間。”他咽了咽口水,連忙趕在墨北宸的身前領路。
推開一間屋子,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墨北宸像拎小雞一樣拎到了屋子裡,隨手將她丟在了地上。
“拿去。”他漠然地摸出了一錠銀子丟給了老板,“派人刷乾淨馬。”
老板掂了掂手中的這金元寶,心底樂得開了花。
畢竟這小鎮上哪裡有這麼好宰的肥羊,眼前這看上去不好惹的煞神倒是大方。
他連連應了一聲,拿著錢就去辦事。
君千洛此刻已經艱難地爬了起來,已經不是臉上疼痛這麼簡單,而是渾身都泛疼了。
她抬起手,虛弱無力地指著門說“你,出去替我關門。”
“本座隻付了一間房。”男人低沉的嗓音滿是不耐,“你該滾出去。”
“……”君千洛嘴角抽了一下。
她也不想死皮賴臉,可是她身上又沒什麼錢,隻好把懷中那塊有“墨”字的玉佩取出來,丟給了他。
“我沒錢,就這個了,你愛要不要!這間房就當給我了!”
墨北宸接過她的玉佩,瞳孔驟然一縮,眸中是洶湧而起的凜冽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