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你又被逼婚了!
來上朝的大臣陸陸續續多了,不少大臣經過她時會故作淡定地瞥她一眼,但大家的眼神皆是嘲弄的。
君千洛暗暗打了一個嗬欠,感受到大臣們的視線,她也毫無所謂。
“皇上駕到。”
這時負責傳喚的太監高喝了一聲,眾臣聽罷皆跪下行禮山呼萬歲。
君千洛也跟隨著眾臣下跪行禮,看著皇帝在九千歲和禦前侍衛陪同下走入殿內,從她的麵前走過。
她低著頭,隻能看見從她麵前經過的那抹明亮的龍袍從眼前而過,隨後便是一抹絳紫色衣袂停在了眼前。
她知道這絳紫色衣袂的主人是誰……
死太監停在這裡是幾個意思?
那人的腳步也隻是在她的麵前停滯了一會兒,又不動聲色地往前行去,仿佛剛剛的駐足是錯覺。
“眾愛卿平身。”皇帝落座龍椅,抬手示意他們平身。
君千洛起身時,依舊還垂著頭,一副慫到沒朋友的模樣。
這時幾位大臣上奏了一些國家大事,基本上,君千洛雖然聽著,腦子卻已經神遊之外。
她掃了一眼朝堂上的兩排人。
一排文官,一排武官。
武官行列為首的則是當今最年輕有為的大將軍,也是皇家大祭那日為自己說了一句話的將軍,夜清風。
男人即便是上朝也穿著厚重的鎧甲,身姿站的挺拔如鬆,目光直視前方,不苟言笑。
那日大祭之日,他願意幫自己說話,不知是看在墨北宸的麵子上,還是當真覺得自己不足以有用?
如今朝中大臣皆已經站隊,比如太子,比如極為年輕有為的王爺,誰是誰的羽翼,大家心中都明白。
唯獨這位夜大將軍,始終是獨自一人,不與誰苟同。
君千洛一雙探究的視線正盯著夜清風看,滿臉深思。
龍椅旁的墨北宸視線落在站在角落裡的君千洛,發現她正一直盯著武官首位的夜清風看,他半眯了鳳眸,眸底詭譎危險的暗芒一閃而過。
嗯……有點不高興是怎麼回事?
皇帝突然出聲點名“君千洛。”
君千洛被皇帝突然點名,收斂神色,連忙應了一聲“父皇。”
“日後你上朝,用麵具遮麵。”皇帝臉色沉了沉,“否則影響朕的判斷。”
君千洛“……”
這老不死的昏君,還有毛的判斷力啊?恐怕判斷力都喂狗去了吧!
心底雖然媽賣批罵著,臉上還要佯裝著微笑應道“兒臣遵命。”
據說皇帝是個絕對的顏控,不然身邊也不會留這麼多的長相俊俏的侍衛太監——比如某隻死太監。
能做上皇帝身前一品紅人,恐怕真的多虧了死太監那一張顛倒眾生的臉。
“啟稟皇上,最近朝中史官大人因病告假,正好缺個史官。”一旁不知是哪個大臣,出聲說了一句,“臣覺得,七皇子殿下很適合這個官職。”
史官……死官?
君千洛眉心抽了一下,神色不變,裝作一臉懵懂之模樣。
“嗯……倒也可以。”
“父皇,兒臣覺得不妥。七皇弟自幼不學無術,恐怕連字都不會寫吧!這史官,七皇弟恐怕勝任不了。”君蒼淩也湊了一腳說道。
隨著他的話,四周響起一陣哄笑,嘲笑的聲音刺耳至極。
君千洛撇嘴。
她無所謂,什麼官職都無所謂。
“九千歲,你說呢?”皇帝出聲,不知從何時開始對身邊的九千歲產生了一種莫名的依賴之感。
君千洛忽然抬頭看向那抹絳紫的身影,他的神情很淡漠。
她竟然還挺期待他會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