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你又被逼婚了!
妙音輕歎了一聲“殿下,您要不將元鴻帶上,這去帝都邊郊很危險呀!”
據悉天池藏在密林之中,而且據殿下說還必須下水取金蛇。
金蛇子,指的其實是金蛇的蛋。
金蛇隻會在冰點以下的水池中生存,而它的蛇蛋自然也產在冰水天池之下。
此類蛇可是劇毒蛇,而且若是發現有人膽敢偷它的蛋,必定會擊斃偷蛋之人。
殿下隻身一人去冒險,她真的不放心。
君千洛搖頭,抬起手拍了拍妙音的肩膀。
“皇宮裡還要靠你們,可彆讓皇宮裡的其他人生疑。彆忘記了你臉上的天花豆,如果有人敢來……”
“殿下!殿下!不好了!”元鴻驚悚地叫道。
君千洛不耐煩地問道“怎麼了?”
“九千歲……來了!”元鴻大步走來,一臉鬱悶又擔心的樣子。
臥槽!
君千洛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懷中的包袱,當即把包袱扔到了床底下,說道“不是說任何人不得進入的嗎?”
“呃……因為九千歲跟皇上請示,他年少時發過天花不怕,所以想來看看殿下……”
聽著這話,君千洛總有一種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感覺。
呸,她怎麼把自己說成是“雞”了?
她莫名有些心虛,伸手從妙音的懷中扯過了一塊錦帕圍在了臉上,像個兔子似的竄上了床榻,連鞋都沒有脫。
妙音猝不及防下被她給襲了胸,懵了一陣,發現殿下這樣的舉動很是……欲蓋彌彰。
“出去告訴他,本殿不舒服,怕傳染他,彆讓他進來。”君千洛又頓了頓,“說不定本殿還有彆的傳染病。”
“……”妙音嘴角抽的厲害了,殿下還真是什麼都敢說。
“彆的傳染病,比如說?”然而,不等元鴻出去複命,那道寒涼而沉魅地嗓音已經傳了進來。
床榻上的君千洛暗暗翻白眼,翻了個身,背對著門口。
死太監真是陰魂不散呐!
按照道理,古代人一聽到天花肯定避之唯恐不及,倒是這太監,脾性可真是怪了。
他身上有蠱王了不起啊,百毒不侵了不起啊!
她心中腹誹著,沉穩的腳步聲不斷傳入屋內,也好像敲打在她的心上,有些深沉。
妙音和元鴻默默地斜眼看著床榻上的君千洛,二人抱以同情之意。
“九千歲,殿下,那……奴婢先告退了。”妙音不敢看九千歲,拉著元鴻就走。
眼前這情況,他們還是不要逗留地好。
墨北宸掃了一眼屋中,最後視線落在了君千洛身上。
她身上蓋著被褥,不過看樣子應該是匆忙蓋上,雙腳還在被褥之外,鞋子都未來得及脫下。
他揚了揚眉梢,朝著君千洛的床沿走去。
“咳咳咳……九千歲怎麼來了?”君千洛感受到清冷的空氣拂來,她連忙假意咳嗽似的,坐起身來,一臉虛弱的模樣。
墨北宸的眸光落在她臉上,她用錦帕遮了臉,倒有幾分此地欲蓋彌彰之意。
男人薄唇嘲弄地淺淺勾了勾,說“發天花不會咳嗽。”
“……”君千洛被他話給噎了一下,說道,“本殿隻是被口水嗆到了!”
他到底是來乾嘛的?看她是不是要死了?
君千洛裝出一副軟弱無力地樣子倚靠在床頭,聲音又放低了些許“九千歲也看到了,可以回去稟告父皇,兒臣,沒事。死,也不會拖累東橫……”
男人涼涼地看著她演戲,視線又掃了一眼四周的布置。
看她這模樣,哪裡像個發天花的病人,隻是不知這次她又要搞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