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你又被逼婚了!
君千洛染著月光的肌膚,白皙透明,散發著如玉般的光澤。
此刻細碎的月光銀芒落在她翹而纖長的眼睫上,竟像是暗夜裡精靈舞動的羽翼。
另一側臉頰因為用藥的關係,胎記的顏色也已經淡到隻剩下了邊緣的淡黃色。偏生她的肌膚太白了,那淡黃色還是有些顯眼。
他算是明白,她為何這幾日出沒都要戴著麵具。
胎記淡下去,她的容貌也格外惹眼。
染著月色的五官,柔美到不可方物。
君千洛沒發現身邊的男人正在看她,捏著鼻子轉回視線,問“喂,那我今晚睡哪裡?”
她一出聲,便將這樣帶著些奇怪的靜謐美好給打碎。
他眸光輕斂,道“讓管家重新安排。”
她卻擺了擺小手,一臉大無畏地說道“彆那麼麻煩,我在你房間裡打個地鋪或者睡榻上也可以。”
她是擔心,今晚上的這刺殺會不會沒完沒了。
她若是睡在彆的地方會不會有危險。
丞相敢派人直接衝進府邸行刺,可見是打算孤注一擲,準備破釜沉舟了。想必是墨北宸已經完全動了丞相的利益,丞相才會這麼急急忙忙把自己的女兒嫁出去,為的就是在謀劃自己的仕途之路。
男人聽她如此說,許久之後才沉沉地應了一聲“……嗯。”
都是男人,他並不介意這些。
當然,他見識過君千洛的睡相,甚至隱隱會覺得這小子晚上睡覺極度不安分。
府邸裡的殺手都被清乾淨了,君千洛跟著墨北宸踏入他的寢屋。
君千洛第一次踏入他的寢屋,之前來過幾次也都是來的他書房。
他的寢屋布置非常簡潔,看上去倒也沒什麼不妥。唯一吸睛的便是那靜靜放置在一側的棋案。
她知道他喜歡下棋,甚至沒事就愛自己和自己對弈。
男人的寢屋很大,但屋中並沒有她所想的軟榻,隻有一張床。男人的床很大,大到足以躺下五六個人。
“雲霄,鋪一張床。”正思索著,君千洛聽見了墨北宸如是吩咐雲霄。
君千洛現在是真的有點困了,尤其是經過剛剛那一陣鬨騰,她是又疲又累。
“哎,不用這麼麻煩了,你的床這麼大,咱們一人睡一半總行吧?反正大家都是男人。”
她現在困得要死,一點都不介意。
更何況床這麼大,她隻要和他劃清楚河漢界就行了。
她認定這廝是個太監,也不可能對她有什麼非分之想。而她,現在隻想躺下去……
雲霄還站在門口,聽見君千洛的話,狠狠愣怔了一下。
墨北宸也轉頭看她。
哪知,她像個沒事人似的,腳步朝著男人的大床躺了上去,還故意往床榻的最裡側挪,將外麵大片的空地留出。
“本殿很困,不要吵我。”她說完,扯過被褥蓋住身子,衣服也不脫。
因為天氣太冷,她現在都穿了四件,外袍也是極厚的那一種。再加上她身體發育還沒有太快,即便是沒有裹胸布,穿著這麼厚的衣裳也看不出任何的起伏。
雲霄小聲問道“主子?”
“罷了,你退下吧。”墨北宸緩緩道,抬手示意雲霄離開。
雲霄暗想,七皇子連衣裳都沒有褪就睡下去了,恐怕是真的困了。
他點點頭,替他們將門闔上,退出去。
墨北宸走至床邊,打量著捂得嚴嚴實實的人,眼神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