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你又被逼婚了!
可一想到天音的話,君千洛想要承認自己是女人的念頭瞬間又打消了去。
墨北宸輕眯了眯幽深的黑眸,目光牢牢鎖在她的臉上。
“采花賊?”他沉冷地重複著這三字。
他倒是想采,君千洛這朵妖精花,可這花也隻能看看不能真的采。
君千洛點點頭,暗想他就是霸王花本花了,再采她這樣的弱小無助的花來吸取精華……
撕拉——
男人大概是沒有耐心了,竟是直接撕開了她的大棉袍。
饒是腰帶被君千洛緊緊握住,儘管這棉袍的材質再上好,也根本抵不過這廝如此暴力地撕扯!
就在他撕扯開的刹那,君千洛手已經伸向了枕頭下。
她知道今天毒發,也知道淑妃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特地在身邊暗藏了不少武器,枕頭下更是塞了不少她自製的暗器。
她隨手摸住了一個圓滾滾的東西,狠狠捏碎了。
墨北宸剛剛將她的棉袍撕裂,棉花自裂開的布料中跳脫出來,但她立刻死死捂住了裂開的衣襟,他正要再撕,忽然……他眉狠狠一皺。
一股熏人的臭氣撲了過來。
“咳咳咳……”君千洛自己也被臭到了,狠狠咳嗽了起來,有氣無力地解釋著,“我說了我有體臭,你還不信。”
他眸光陰沉地剜她,那眼神簡直要把她給戳死。
臭氣越來越濃烈,饒是君千洛努力屏氣也要被熏得眼淚都出來了。
枕頭下藏著的暗器太多,她剛剛正好捏碎了自製的臭氣蛋。
這本來是用來對付敵人的東西,現在倒好,成了她自黑的武器。
男人還未動。
他看著君千洛那一副要哭的樣子,真有些失笑。
他因為練功,所以屏氣時間可以很長。
嗅到臭味的刹那,他立刻屏氣,並未嗅到太多。
倒是君千洛,他第一次看見有人把自己給熏到險要哭泣的。
君千洛因為憋氣,臉已經快要紅成豬肝色了。
他再不走,她真的要被熏死了。
男人偏生就不走,他就這麼直視著她憋氣漲紅的模樣,輕挑眉梢,反倒是像個沒事人。
君千洛臉色一陣黑一陣紅。
他丫的這模樣不知道很欠揍嗎?
正想著,門忽然被敲響了。
“主子,張統帥那邊說有消息了。”這時候雲霄突然的聲音當真是救了君千洛一命。
墨北宸眸光輕斂,又看了她一眼,終於放開了她的大棉袍往外走。
今日尚且放過她。
看她這模樣,那傷口應該不是很嚴重。更何況,她自己還是大夫。
隻是她這麼遮遮掩掩的……難免讓他心生疑惑。
既然都是男人,何須遮掩?
男人沒看她,大步往外走。
君千洛捏著鼻子看著門闔上,她從床榻上爬了下來,連忙走到了窗邊,大口大口呼吸外麵新鮮空氣。
那味道,毫不誇張地說,真的能夠熏死人。
“咳咳咳!”她拍了拍胸脯。
她知道死太監心中已經生疑了,這是第一次,下一次指不定還會再來尋她扒衣裳。
人的好奇心很可怕,越是不給看,他便會執意要看。
君千洛站直了身子,看著外麵的夜色,轉身去尋了妙音和元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