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你又被逼婚了!
東橫國看來是不宜久留……
“明日……登基大典,你……趕過去阻止。”月如霜睜開眼,抓住月錦。
月錦一怔。
“隻可成功不許失敗。”她狠狠抓住月錦的手,尖利的指甲幾乎陷進了月錦的肉裡。
月錦被抓疼了,皺著眉頭點頭。
“隻有這個人……墨北宸那小子,隻在乎這一個人。”她艱難地吐著一句話,最後重重喘了一聲,闔上了眸子。
月錦暗想這墨北宸這麼厲害,把師父打成了重傷?
“師父,我記得屋中分明還點著九幻香,他怎麼蠱王未發作?”
月如霜聽徒弟這麼一提,眸子睜開了來。
是啊……上次不也是圍了這香氣讓墨北宸蠱王發作的嗎?這次為何沒事?
……
君千洛在屋中來回走。
半個時辰,一個時辰,她就這麼等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卻依舊不見墨北宸回來。
她想起當時月如霜的屋子裡的香氣。
他急著離開,是不是蠱王……發作了?
門被敲響了。
是雲瞳。
“陛下,主子命屬下過來接您回宮。”
君千洛大步走了出去,問道“他人呢?”
“主子讓陛下不必擔心,主子一切安好,還請陛下先回宮準備明日的登基大典。”雲瞳垂簾眼瞼,竟是沒敢直視君千洛的眼。
雲瞳不像雲霄,是個老實人,他不擅長說謊。
這會兒他不敢看她眼睛,肯定是墨北宸有事。
“他蠱王發作了?”君千洛的語氣一沉,目光淩厲。
雲瞳被她這麼一說,支支吾吾了起來,“陛下,您不用擔心,雲霄在……”
“唉~讓我去見他,我照顧他。”
“不……”雲瞳說了一個字,唇抿得很緊,好一會兒才仿佛下定決心似的說,“主子……主子說不見。”
君千洛:“……”
看來她沒得選擇,隻能先回宮。
心底輕歎著,倒也沒有因為雲瞳說的那句“不見”而氣惱。
在一起這麼久了,墨北宸是什麼性子她在明白不過。
君千洛輕輕歎了聲“你出去,我換衣裳就走。”
……
馬車連夜趕往帝都,駛入帝都城門之時剛剛天亮,君千洛靠著馬車車壁有些似睡非睡。
趕了一宿的路,她也著實困頓不已。
她點著頭,忽然馬車及時刹住了車。
“何人衝撞聖駕?”馬車外的侍衛冷聲嗬斥了一聲。
“官爺饒命,官爺饒命,我不過一個帶著孩子的婦人。”
君千洛聽見了外麵的吵鬨,睜開了眼,她挑開車簾往外看,目光落在了麵前的二人身上。
是一對母女兩,衣著襤褸,頭發淩亂,臉上沾染了泥巴,雖狼狽卻輕易惹人疼憐。
雲瞳騎馬跟隨在馬車旁,見狀騎馬上前,連忙道“既然如此,便走吧。”
婦人連聲道謝,忽然抬起頭來看了君千洛一眼。
那一道眼神看過來,君千洛察覺到異樣。
那婦人忽然撲了過來,一把握住了君千洛的手。
君千洛眉一蹙,隻覺得手指尖一疼,像是被東西給咬了一口。
“您是陛下吧?陛下!陛下一定體恤民間疾苦,一定要為我等窮苦百姓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