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你又被逼婚了!
用完膳,墨北宸就令雲霄去把人帶進來。
君千洛拉著男人坐在屏風後,才道:“喂,你吸了我的血,可有什麼不適?”
男人墨瞳閃過一抹幽芒,才道:“很不適。”
很不適?
君千洛神色微變,立刻抓過他的手腕問道:“怎麼會?哪裡不適?我看看。”
她那擔憂的神色,儘數落入男人眸底。
他眼中漸漸湧上笑意,可俊臉上還是故作的嚴肅沉凝。
“都不舒服。”
“具體哪裡?”她邊問邊把手放在他的手腕上,抓他脈搏。
偏偏這時候雲霄已經把人領進來了。
“主子,陛下,人已經帶到了。”
君千洛還擰著一雙黛眉,卻又沒看出他脈象有什麼不妥。
她低聲道:“待會兒等人走了我再給你看看。”
她這麼擔憂的模樣,讓男人原本有些暗惱的心情一掃而空。
之前說引蠱帶來的不悅也煙消雲散。
君千洛沒察覺他的心思,更沒看見他眼底閃爍的笑意。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屏風外,一抹嬌小的身影被雲霄扔在了地麵上。
女子恍惚抬頭,隻是屏風阻隔了她的視線,隱約隻見兩道身影。
一高一矮,想必是一男一女。
雲霄冷漠瞥著被扔在地上的女人。
女人一張鵝蛋臉,杏眸裡楚楚可憐,紅唇小小的,倒是活生生的古典美人,仿佛從畫中走出。
蟲依婷淒然地抬頭:“我是個活不長的人了,你們就饒了我吧!”
她看著雲霄,一副可憐相。
屏風後的君千洛突然出聲:“族長既是蠱族人,應該知道蠱後怎麼解吧?”
雖然是前族長,但聽這姑娘的聲音,應該還很年輕。
這大概是整個蠱族唯一的活口。
其實要殺了這女人還是不容易殺的,因為蠱王與蠱後的自愈能力很強,可能命中了要害,卻在一天後又突然活過來了。
或者……挖心?
此刻君千洛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她竟然在費儘心思地想怎麼殺了蠱後的宿主。
蟲依婷落在雲霄臉上的目光頓了一下。
她輕歎著說:“方法即便有也很難呀!畢竟這是蠱後呀,需要蠱王的宿主,然後二人……”
她說著說著,便聽見了屏風後有人磨牙的聲音,她忙止了聲。
“如果蠱王的宿主是個女人,你要怎麼辦?”君千洛磨了磨牙,才問。
少女咦了一聲,發現這屏風後的人在給她挖坑。
“……我可以做牛做馬,什麼都行。”
君千洛眸色一深,緩緩靠向了椅背。
這女人是個聰明的,她問的是蠱後,這女人卻說要做牛做馬,肯定是明白他們知道蠱王的下落。
沒聽見君千洛說什麼,蟲依婷忽然端正了身子,變成了跪姿。
“這位公子,隻要您留下我,哪怕我給您做個倒夜壺的婢女也沒關係。”
隻要能活,倒個夜壺也沒什麼。
君千洛依舊沒說話。
“公子,求公子收留我。”女子匍匐下去,額頭點地。
她聽不出君千洛的聲音是男是女,雌雄莫辨,她便隻能認定那是個公子。
君千洛還未出聲,一道好聽的男音響起。
“雲霄,把她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