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千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拒絕的話在心中環繞了一圈,竟是說不出口。
一同走,其實沒什麼關係。
可是她有個醋壇子嘛!
“怎麼,陛下不樂意?”
君千洛乾巴巴地笑了笑,“淩王,你聽朕說……”
“本座不樂意。”
低沉的男音突然傳入了書房內,打斷了君千洛的話。
君千洛扶額。
她家醋壇子來了。
蘇雲破轉過身來,目視著正大步踏入屋中的男人。
他墨袍衣袂輕蕩,裹挾著凜冽的冷死,逼仄的氣勢足以震懾人心。
蘇雲破淡笑著看他步入,神色沒有波瀾。
君千洛也看向了那俊挺絕世的男人。
雖是剛從獄牢中出來,可那墨袍依舊不染血腥,矜貴卓然。
蘇雲破慢悠悠道:“九千歲為何不樂意?”
“淩王同行是何居心,本座便為何不樂意。”
蘇雲破神色不動,“九千歲既然是一閹人,就不該耽誤陛下擇偶。”
“噗……”君千洛噴了一口茶。
擇偶是什麼鬼?
這蘇雲破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如今的她可不是在擇偶,而分明是在倒追男人好吧!
墨北宸輕睨了她一眼,黑眸危險地眯了眯。
君千洛見他看過來,猛的搖頭,解釋:“朕不需要擇偶!朕有你足矣。”
這話,還真是讓他心之甚慰。
蘇雲破麵色沉了沉,“陛下,天下男人何其多,又何須執著一人。”
更何況這人還是個閹人。
他表現如此明了,她又怎麼會看不出來。
君千洛也不是蠢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