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你又被逼婚了!
奈何蘇雲破都吩咐了,她不想成為蘇雲破討厭的人之一,隻好憋屈地讓開了身子,讓君千洛踏入內殿。
繞過屏風,君千洛看見半倚在床頭的男人。
他的麵色蒼白極了,這次的外傷對他的損傷太大,必須要好好調理身體才能痊愈。
他這是內傷,傷到了心肺,雖然不深。
“千洛。”他抬起眼簾,看見她在十步外的距離停下了,淡色的唇角牽起一絲微弧,“其他人都退出去。”
“陛下,不妥。”君千洛卻喚住了欲要走的宮人。
蘇雲破蹙眉。
“孤男寡女不妥,我不想我家阿宸誤會。”
蘇雲破怔了一下,但隨即恍悟似的笑起來,“說的極是。”
“當時發生了何事,跟我說說。”君千洛尋來一張椅子落座,“你的信上寫得不清不楚,我覺得還是你親口告訴我比較好。”
既然是找母妃的死因,他肯定是知道些什麼線索。
屏風外的千思容自然是聽不懂他們的話,又氣又鬱悶,手揪在衣袖中,在殿內來回踱步。
終於,她似乎想起了什麼,走了出去。
“小姐?”有丫鬟跟上她的腳步。
“去告訴北蒼帝,他的皇後在這兒幽會男人。”千思容冷笑起來,側頭看向丫鬟,“最好把事情弄大些,明日大街小巷的人都知道。”
丫鬟一愣,當即明白過來她這險惡的用心,頷首退了出去。
……
一個時辰後。
君千洛回中宮休息時,發現某男依舊沒有回來休息。
她剛剛故意繞到了禦書房門口,見禦書房還點著燈,看這架勢,他是打算跟她冷戰下去了。
她也索性躺下去,躺成了一個大字。
這麼大的龍榻,她一個人睡,可以來回翻滾。
翻了幾下,她才縮進被褥中,卻絲毫不困。
蘇雲破的話讓她記得清楚。
“我以為母妃當年是被父皇和皇後害死,為了報仇所以逆反謀了皇位。可前幾日有大臣告知我,看見了與母妃極像的人出現在北蒼,我一路追尋而來,才知道我母妃死後被做成了傀儡。”
“傀儡術這樣失傳已久的邪術,如今竟然被用在了母妃身上。”
她問“但凡死人被做成傀儡術,這是沒法解開的?”
“我潛伏在那人身邊,總是聽她自言自語,說的話也是奇奇怪怪。唯一能確定的是,傀儡術可用在活人身上,也可以用在死人身上,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她的目標好像是……你。”
可不是就是她嘛!
那老太婆說過怪就怪在她姓君?
難道是之前東橫國那昏君乾過的好事?否則為什麼獨獨提到這個姓氏?
君千洛煩躁地捂住了腦袋。
睡不著,就更加想念某男的懷抱和那性感的低音炮了。
他若是在,光是聽他的聲音也很舒坦……
君千洛啊君千洛,你可真是一點出息都沒有。
……
禦書房。
墨北宸掃了一眼擱置在一旁早已冷掉的晚膳,他忽然想到了什麼,拿過放置在托盤旁的奏折,目光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