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你又被逼婚了!
君千洛眸光微動,忽然湊近了楚梵,像是要將眼前這人的神情看穿。
楚梵瞧見她突然拉近的距離,有些尷尬地微微往後退。
“倘若日後巫鹹要殺我,你也會聽從她的話?”君千洛很快就恢複了原本的距離,與他略微拉開些。
肉肉還被他抱在懷中,咯咯笑著。
她是不知道他們大人在談什麼,唯一隻知道這大叔的茂密胡子格外有意思。她忍不住用小肉手使勁拽,力道雖說不大,可是拉扯住胡子卻依然讓楚梵發痛。
“自然不能聽,放心放心。”他忍著胡子的痛,鬱悶地看著君千洛,眼中都散發著無儘的求救信號。
君千洛輕歎了一聲,把肉肉從他的懷中搶來抱住。
“既然如此,我暫且就信你。”
“好,好,好。明日寡人的師父會親自來教你,還有特意為你準備的晚宴。”
君千洛很想說不用這麼麻煩,哪知這人說著說著起身就走了,根本沒給她一句反駁的機會。
她看著人走遠,醉了。
自說自話的臭毛病。
……
禁閉室位於巫羅國皇宮最為偏僻的北邊,因著在山陰之處,常年都處在陰寒之境。
祝霜霜偷偷從牢獄之中逃了出來,鬼鬼祟祟來到了此處。
她聽說了楚離被關在此處,在外徘徊了一陣,才抬步走入。
她並非真的擔心,隻是整個皇宮裡隻有楚離能容她巴結。
至於巫羅國皇帝的其他子嗣,全被國君給驅散在其他之地,他並不喜歡這些兒女常年陪伴在身側。
入了屋中,她聲音不知不覺帶了一點哽咽“殿下。”
這兩個字,有些嘶啞。
楚離正跪在蒲團上,前麵是一道牆壁,掩在麵具下的臉臭的厲害。聽見聲響,他微微側頭看向身後,目光一頓,落在祝霜霜臉上。
“你是如何逃出來?”
“我……我也不知,將獄卒殺死後,我就逃出來了。”她一聽,說話解釋都結結巴巴起來,手輕輕拽了拽自己略微臟皺的衣裙。
她不希望楚離以為她是個殺人如麻額度蛇蠍的女人……
楚離眸色一深“殺個人如此簡單,你現在去殺了君千洛。”
他們都沒想到君千洛竟然還活著,直到此刻他才知道自己竟然被君千洛那日的花招給耍了。
必定是東方煜!
東方煜把君千洛母女兩給帶走了,而他還傻傻以為君千洛死了,該死!
……
夜色又深了。
君千洛躺在榻上越來越沒有了睡意,在這兒待得時間越久,她就越是無法安定。
墨北宸如何了?還有他們的一對龍鳳胎,連名字都沒有來得及取。
唉,她怎麼就這麼可憐呢!
歎息著,一隻小肉手伸了過來,摸上了她的臉,嘴巴還吧嗒吧嗒的。
君千洛失笑,把她的小手放開,剛要翻身,窗外卻傳來了一道女人的驚呼聲。
這道驚呼聲不正是祝霜霜?
她怎麼又逃出來了?
她剛坐起身來,正好聽見了窗外的祝霜霜驚奇地叫道“啊,雲霄你……”
雲霄?
君千洛懷疑是不是出現了幻聽,連忙走向窗邊,人剛到窗邊榻上的肉肉就因為她的離開哇哇地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