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便了就好。”
沈枝意看著戚氏佩戴的嚴絲合縫，走路看起來和常人無異了，才放下心來。
怕戚氏再追問下去，沈枝意直接岔開了話題“對了，母親，我快要生產了，要準備些什麼東西啊？”
這個話題顯然更容易受到戚氏的重視，一聽到這話，戚氏便立刻滔滔不絕起來。
“得先收拾出一間屋子。”
戚氏抬頭看了看天，現在都入秋很久了，西北的天氣還是像夏日一樣。
這天氣今年是真的很不正常啊！
“還得多多準備些炭火，”戚氏想到自己女兒坐月子是在冬季，不由得有些擔心“這邊的冬日可比京中要冷。”
“你可得多注意……”
一邊聽戚氏絮絮叨叨的關切之語。
沈枝意一邊輕輕撫上自己的肚子。
滿心雀躍。
寶寶，你馬上就能和爸爸媽媽見麵了呢。
……
一年半後。
“楚恬！”
“這是不是你乾的？”
沈枝意從屋裡走出來，手上拿著一個裝藥丸的白瓷瓶。
瓷瓶上麵本應該貼著藥物的名字。
現在全都被撕掉了，被人用彩色的畫筆，歪七扭八地畫了一堆東西。
遠遠地看過去，多寶閣上麵的一溜兒瓷瓶，都紅紅綠綠的，像是俄羅斯套娃。
沈枝意看著就頭大。
這肯定是她的寶貝女兒楚恬的傑作。
楚恬頭上紮著兩個小啾啾，眼睛像是黑葡萄一樣圓溜溜的。
肥嘟嘟的小臉上透露出一股天真無辜的表情。
“娘，看我畫的漂不漂漂！”
她一歲多了，又聰明又伶俐。
走路、說話都比一般的孩子早上許多。
看到沈枝意追問起這事兒來了，周小滿和雲蕖連忙上來給楚恬打馬虎眼。
“王妃，恬恬還是個小孩子嘛，何必和小孩子這麼認真？”
雲蕖生怕沈枝意生楚恬的氣，連忙極力力爭。
周小滿把楚恬攬在懷裡，也可憐巴巴地看向沈枝意。
“王妃，我看過恬恬畫的東西了。”
周小滿已經出落的頗具大姑娘的模樣了。
她又聰明好學，很快就成了沈枝意的得意門生。
此時楚恬正躲在周小滿身後，一雙大眼睛滴溜溜地看向自己母親。
“恬恬這不是在亂畫，”周小滿指了指沈枝意手中的瓷瓶，真誠說道“當時恬恬問了我是什麼，我和她解釋後，她才畫的。”
沈枝意低頭望向自己手中的瓷瓶。
瓷瓶上歪歪扭扭畫著一個怪獸一樣的東西，然後在怪獸的屁股下麵畫了一坨……粑粑？
“這是什麼？”
沈枝意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周小滿努力辨認了一下“呃，大概是雞矢白……？”
楚恬從周小滿身後跳了出來，一臉認真地點點頭“小滿姐姐說啦。”
“這是雞的粑粑！”
沈枝意……
“這是你畫的……雞？”
沈枝意看著瓶子上麵，麵目猙獰的怪獸……頓時安慰自己。
畢竟自己女兒才一歲多！
都會畫畫了，還要什麼自行車！
這時候，沈明翊和戚氏一起從外麵走了過來。
“大久久！外祖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