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後,搬空養母家庫房去種田!
德公公看著曲公公失魂落魄的出來,心中冷笑。
此時不落井下石,更待何時?
“小曲子,不是雜家說你,咱是聖上的奴婢,一輩子都是聖上的奴婢,是聖上的奴婢就要忠君,有些不該想的東西,莫惦記。否則啊——”
德公公嘴角都壓不住了“哪天命怎麼丟了都不知道。”
曲公公此時哪有心情和德公公鬥嘴,雖然心裡琢磨著另謀出路,可這出路是能輕易謀的?
雖然他和齊王關係在暗,但誰知道德公公這老貨有沒有去向其他人宣揚。
忠君嗎?
等聖上一死,新君繼位,還有他們倆什麼事啊!
曲公公不想也懶得和德公公說,道不同不相為謀。
等這老貨淒慘的過完後半輩子時,他才會明白,自己的選擇才是唯一且正確的路。
德公公目送著曲公公失落頹然的背影離去,剛剛得意忘形的笑意漸漸消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轉身進了大殿。
張太醫已經彙報完畢,顫顫巍巍的進去,退出來跑的賊快。
“嘿~”
肅文帝看著弓著身迅速退下的張太醫,難得樂了。
這些人活了大半輩子都是人精,雖不至於揣摩聖意,但也比大部分人考慮的更加仔細周到。
德公公見聖上心情竟然不錯,心裡頭咯噔了一下,連忙垂下了眼瞼。
“萬德泉,你說,朕的命怎麼……”
肅文帝形容不下去了。
隻得高高拿起,輕輕放下,然後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其實德公公明白他想說什麼,他想說自己命苦。明明皇位得來的順風順水,可到了自己這兒,兒多父苦,為了這皇位,一個個都盼著他死,甚至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韙弑君。
不是一個!
是一個個!
肅文帝心裡也苦,可這苦,他是天子,他說不出口!
“聖上,還用不用傳召嘉和縣主進宮啊?”
德公公私心而言,想讓薑好在肅文帝麵前多刷存在感。
薑好是誰呀?
她是寧王舅舅的孫女,是七殿下未來的表嫂,她在皇上這兒有地位,哪怕這二位得寵,也能讓聖上多看二位兩眼。
萬德泉不提,肅文帝倒還不覺得。經他這一提,倒是覺得自己的頭疾又犯了。
“宣她進宮。”
“是!”
……
薑好睡的正香,聽到聖上宣她進宮,什麼睡意都沒了,麻溜的起身熟梳洗。
等她步入皇宮大門時,德公公派來的小太監已經在這兒候了她一個多時辰了。
“縣主,乾爹讓小的告訴您,什麼都彆問,什麼都彆說。”
德公公竟然刻意讓人提醒自己,是肅文帝有會問自己話嗎?
“公公還有什麼交代嗎?”
小太監回道“沒有了,乾爹說,縣主隻需記住這一點就成。”
薑好聞言,悄聲同小太監道了謝,便冒著嚴寒跟在小太監身後,往肅文帝的寢殿走去。
這天,是真冷啊!
薑好裹了裹身上的披風,縮了縮脖子。
當薑好抖落一身風雪踏進大殿,抬眼看到禦案旁邊掛著的劍鞘時,瞬間就明白了德公公刻意提醒的用意。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