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能觀測到那些情況，在奧博洛斯出現之前，所有觀測設備都失效，完全不知道阿哈的情況。”
跨年雖然已過了，但舞台還在繼續，今天的晚會會持續到淩晨一點。而現在的時間是00:30，雖然說剛見證星神之間的戰鬥就回來載歌載舞有點奇怪，但……畢竟是歡愉的要求啊。見證了阿哈虐殺奧博洛斯的那一幕，誰都得老老實實回來舞台上繼續表演。
布洛妮婭從自己的視角講述著那場戰鬥，她們最後隻觀察到眾人和來襲之獸的戰鬥，剩下的一概不知，整個星球的人都沒太大感覺。但除了他們之外，已經有消息稱寰宇之中有許多地方都感受到了貪饕和歡愉的戰鬥，根據公司的情報回饋，這場交手的後果是，有一片無人居住沒有文明的星雲，如今已經從宇宙中徹底的消失。原本密密麻麻的星雲中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空洞。
不僅如此，宇宙邊緣的地帶，諸如1094之類的行星，因為克裡珀和牆外的對峙，星體全部都產生了偏移，後續會造成多大影響還在預估之中。
任何兩個星神的交手，都會給現今宇宙帶來不可逆的影響。宇宙中的任何存在都逃不過星神的影響。
“沒想到能夠親眼目睹到神戰。”現在決策層的大部分人都彙集在蘭德原本的寶箱中，黑塔隻感覺自己一下子通透了，道“完全跨越了我們給物理、宇宙所定義的規則。祂們的存在與交手可以說是打破了常人的認知，我都不禁有些懷疑，自己以前所做的研究是否有半點的意義。”
所有的研究，和星神搭上邊以後就會變成錯誤。祂們根本就不受任何規則的束縛，即便天才如黑塔，也隻能管中窺豹。
“短時間內，他們大概不會有動作。”弗萊明揉了揉太陽穴，道“歡愉星神給我們難以形容的震撼，祂同樣給奧博洛斯以及那些敵人帶來了難以言喻的威脅。阿哈這一次出手，至少可以給我們爭取許多的發展時間。”
“這就是敵人嗎？”景元問了一句，而弗萊明看了眼亞曆克斯，然後搖了搖頭道“奧博洛斯僅僅是已知的，但在他之外，還有更多我們都無法描述，甚至無法談論的存在。”
“得團結在一起了。”亞曆克斯看著這兩位，道:“我覺得仙舟和公司有必要進行更深入的軍事合作。仙舟常年征戰，而公司科技積累雄厚，你們雙方都是最好的合作夥伴。我知道大家都會有派係之彆，合作也隻停留於表麵。但現在，誰也不知道戰爭什麼時候來臨，我們必須擁有足以量產的武器，能夠威脅到令使層麵的武器。”
“理事會我會想辦法做工作，將軍怎麼說。”弗萊明不是小肚雞腸的人，而景元也笑著說道“我也會儘心儘力促成合作的。”
“天才俱樂部那邊，還得讓亞曆克斯來當個說客了。”弗萊明看向亞曆克斯，黑塔雖然名義上和公司和合作夥伴，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和亞曆克斯關係更好，不僅如此，還有阮梅以及其他天才俱樂部的成員。
“我試試吧。”
大家都沒有問歡愉為什麼會出現。因為去了解歡愉的行為本身就是一件非常不合理的事情。當然也慶幸歡愉正好出場，否則事態就不會那麼嚴重了。
亞曆克斯也明白一件事情，獸對自己的追求絕對不會那麼輕而易舉的放棄。他們現在隻是蟄伏起來，等到時機成熟後依舊會發動一擊——阿哈說過僅此一次，那下一次，阿哈可不會幫忙了。亞曆克斯不求能像阿哈一樣瞬秒奧博洛斯，但也至少得擁有在祂手上保護好彆人存活下來的能力。
淩晨一點，晚會散場，大家經曆了戰鬥也得回去休整。而亞曆克斯自己後續也有許多事情要收尾。
首先就是吞噬了蛇八的碎星王蟲，可能是因為吃多了的緣故，它現在體積已經膨脹到一隻王蟲應該有的體積了。但依舊還在沉睡中，亞曆克斯特意詢問了下蘿絲。
這次蟲群表現的不錯，在雷達沒有觀測到的情況下就抓住了古獸們，雖說沒有擊殺，但也給他們添了不少的麻煩。爭取到了大家趕過來的時間。
“吃撐了，得好好睡一覺，雖然不具備分裂的能力，但總體實力上不會亞於以前的王蟲。如果率領蟲群，普通令使敢靠過來的話都會被撕咬乾淨吧。”
蘿絲看了眼王蟲目前的狀態，隨即尷尬的轉移話題道；“爸爸，我今天去克拉拉那邊住可以嗎？”
“可以是可以啊，怎麼了。”跨年不在自己家怎麼都有些古怪，亞曆克斯對著蘿絲問道“你們晚上有活動嗎？”
“對對對，有活動！”蘿絲立刻說道“我們一起約了跨年玩。”
“嗯，好，但彆忘了回來拜年。”亞曆克斯摸了摸蘿絲的頭，說道“去吧。”
蘿絲用著慚愧的目光看著亞曆克斯，而亞曆克斯卻趕著去其他地方。
那個追擊獸而來的巡海遊俠黃泉——毫無疑問，對方絕對是令使級彆的戰鬥力，但給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看著像是虛無，但卻有點異樣，至少和亞曆克斯自己所擁有的虛無力來說是不太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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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黃泉小姐，感謝你的仗義出手，讓貝洛伯格免於一場災難。”
1點15分，亞曆克斯來到貝洛伯格大酒店的套間中，特意過來見了一下這一位女士。對方雖然有所受傷，但卻拒絕了治療，隻希望有個落腳地就好。亞曆克斯自然立刻讓人安排。安排和景元、弗萊明等人同等規格的頂級套房之中。
“不。在你的麵前我不敢居功。”
黃泉的樣子令亞曆克斯有些出戲，和雷電影太像了，但比影更颯一些。她坐在套房的會客廳裡，手裡抱著一杯茶，說道“其實我並沒有做出任何決定性的事情。”
“照黃泉小姐這麼說，在星神麵前我們都隻是浮雲。”亞曆克斯說道“不論如何，您這回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貝洛伯格都會將你尊為國賓。”
“能冒昧的問一句。”黃泉看著亞曆克斯的眼睛問道“我們是第一次見麵嗎？我們是否在其他地方見過？您一眼就認出了我。”
“以前刷小視頻刷到過，因為一些關係所以記住了你的形象。”亞曆克斯停頓了一下，道“第ix機關？”
他認為對方和虛無有著密切的關係。難道也是第九機關的成員？不過亞曆克斯似乎回想了一下在第九機關裡的熟人，雖然不曾照過麵，但交流過的話，語氣、氣質還是分辨的出來，隻是比對之後，發現並沒有和黃泉相似的存在。
“我的確試圖尋找過第ix機關，但不曾成功。”
看來不是網友麵基了，亞曆克斯疑惑的問道“能冒昧問一句嗎？黃泉女士，您和虛無的關係是？”
再怎麼樣亞曆克斯都是ix的“乾兒子”，虛無的氣息是不會分辨錯的。
“曾經……”黃泉露出追憶的神色，但卻夾雜著一些迷茫，道“想要深入虛無吧。”
喂喂喂喂，你這是什麼膽子啊，這話的意思是，你曾經試圖進入ix的內部？我在確認命途前都不敢這麼做的話，過多的融入虛無都會令我自己的個體被泯滅。
“看來黃泉女士也有很多故事。”亞曆克斯見對方沒有繼續講下去的欲望，現在也不是深問的時候，他說道“今夜先好好休息吧，最近貝洛伯格很熱鬨，可以在這裡逛逛。”
“這是您在貝洛伯格的通行證，我先命人辦了，這張卡你可以隨用。不必可惜。”亞曆克斯把一些材料放在黃泉的麵前後，黃泉卻忽然問道“能再問您一個問題嗎？”
“您問。”
“為什麼……您能夠和虛無共存？”
黃泉見到了，見到了亞曆克斯把ix放在肩膀上的那一幕，深知虛無恐怖的她，大感意外。
“虛無本就沒有敵意。”亞曆克斯說道“不要把虛無當成敵人，而是當成我們身邊的空氣。隻要心中有光，他就能和你和諧相處。”
“……”
黃泉還有許多事情想問。但現在夜已經深了，和初次見麵的男人在酒店聊一個通宵並不是一件合適的事情。她最後抬起頭深深的記住亞曆克斯的臉龐，確保自己不會忘記後，說道“感謝您，有機會我們再聊。”
“好。”
剛離開黃泉的房間，亞曆克斯就看到同樣入榻在這個酒店的姬子正站在走廊處等著自己。
“星穹列車損壞的很嚴重啊，亞曆克斯。”
“呃，這你應該問列車長，我可沒開星穹列車。”
星穹列車親自上陣，跟殺生院撞了好幾個回合，出現損傷是難以避免的。亞曆克斯輕咳了一聲後說道“當然，身為朋友，我願意出資幫星穹列車改造一下。”
“怎麼能一直讓你出錢呢。”姬子靠在牆邊，笑著說道“不過，列車長的確什麼都沒說，說是想知道為什麼得問你。”
星穹列車的自己出動令姬子感到很困惑，這還是頭一次發生這種事情。
“剛才開會的時候你也在啊，姬子。”
“哦~沒太聽明白，不如這樣吧，去我房間慢慢說？”
“那還是算了吧。”亞曆克斯攤開手，說道“去你房間還會有緋聞的。”
“那倒是我的榮幸了，能和亞曆克斯蘭德有緋聞。”姬子輕笑了一下後，說道“你和瓦爾特有事情在瞞我是吧。”
有關於阿基維利隕落的事情，亞曆克斯的確瞞著。彆看自己成天風輕雲淡的樣子，但她才是修複了星穹列車的人，讓星穹列車重現宇宙的最大功臣，所有人對開拓的執念裡，她才是最深的。現在說了，她很有可能就去牆外了。
“的確。”亞曆克斯沒辦法否認，隻是說道“在實力不夠的時候，有些事情知道了並非是好的。”
姬子看著亞曆克斯的眼睛，說道“我明白了，謝謝，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雖然姬子沒有說什麼，但亞曆克斯卻感覺她在憋著一團火。星穹列車的實力放眼宇宙絕對不算弱的，有丹恒和老楊這兩個偽令使，三月七這個記憶的碎片，列車組麵對一個令使都能想辦法解決。但放在未來的戰場上，還是不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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