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生靈不知,那是他們不夠資格,但我問鼎時空海巔峰,已不知多少歲月。”
“就連昔日,諸多巔峰強者,數次攻打彼岸,最終大都被那強大的守護者斬於劍下,對我而言,也是曆曆在目。”
這一刻的龍族共主,用一種前輩長者的口吻,對寧軒轅這個“晚輩”,講起昔日的事情。
“你年紀還小,資曆尚淺,許多事並不知曉。”
“遠的不說,就說上一次,無憂主他們,幾乎集結了時空海九成的巔峰生靈,想要強闖彼岸。”
“你可知,無憂主幾乎可以稱得上是,時空海有史以來,所有巔峰生靈中的最強者,那一次,也是所有人看來,最有希望成功的一次,我也收到邀請,但是我還是沒去。”
“因為,自古以來,從來都沒有人成功過,時空海的生靈,注定進不了彼岸。”
“最終,果然不出我所料,他們失敗了,敗得很慘,那位無憂主據說隻剩下一縷生機,至今怕是早已隕滅了。”
“你曾觀過我的時空道,而無憂主的戰力,還在我之上,連她都經曆慘敗,你憑什麼覺得,你能夠成功?”
“現在的年輕人,吹牛簡直不打草稿。”
寧軒轅覺得,自己被教訓了一頓,但他還是耐著性子聽完,隨後嘴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
“照你這般說來,倘若我告訴你,無憂主沒有死去,如今就在你所謂的彼岸,想必你也是不會信的。”
“當然不信,簡直天方夜譚。”
“倘若我知道,當年那一道分身的時空道,會被你這等吹噓狂徒所窺,我寧願滅了那一道分身。”
“年輕人,你終究是太年輕了,年輕到不知彼岸守護的恐怖,或許,要等你真正麵對他們的時候,才會知曉,什麼叫威懾。”
“但我希望,你不要去,因為不可能活著回來。”龍族共主冷笑著。
寧軒轅則是平靜地看著他,向他陳述一個事實。
“你說的彼岸守護者,早就被我滅了,而無憂主,的確還活著,我帶她去的彼岸,隻不過,如今的彼岸,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聽完這話,龍族共主頓時變得震怒起來。
“年輕人,我已經揭穿你兩次了,為何還要如此執迷不悟,硬著頭皮瘋狂吹噓?”
“莫非,你果真將我這龍族共主當傻子麼?”
“該說的,我已經說過了!”
“我的要求隻有一個,將我龍族的龍尊變回來,你若再這般口無遮攔地吹噓,莫怪我出手了!”
平靜的寧軒轅,忽然笑了起來,凝視著龍族共主,目光逐漸變得無限深邃。
“你見識短淺,我不怪你。”
“但有幾句話,我要告訴你。”
龍族共主已經到了震怒的邊緣,無數歲月以來,從未有人敢這般挑釁過他。
這次,他被氣得不輕。
九彩流光之下,傳來龍族共主咬牙切齒的聲音“你說。”
寧軒轅看著他,緩緩開口“若你不走出時空海,如井中蛙觀天上月!”
“待你走出時空海,見我如一粒蜉蝣觀青天!”
“若有朝一日,你認為自己登臨巔峰,那時再看我,依舊隻如微渺螢蟲,望萬古星河!”
聽完三句話,龍族共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變得平靜下來。
但下一瞬,震怒的咆哮聲,從他口中爆發。
“你自找的!”
他想不明白,那大千世界,究竟是個怎樣的鬼地方,怎麼就能走出如此狂妄的生靈!
彆說是大千世界了,就算是放眼整個宇宙海,像這樣狂妄的生靈,龍族共主也是第一次見。
什麼井中蛙觀天上月,什麼一粒蜉蝣見青天,什麼微渺螢蟲望星河?
不好好修煉,跟人家學說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