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燕震回來,崇禎關切的問道“燕愛卿,怎麼回事?”
“嗬嗬,陛下不用擔心,遇到一個傻小子,說是看過我們修羅營打仗,說什麼也趕不走,非要跟著我們回去。不過我看他一身的神力,倒是個當兵的材料。末將想把他帶回軍營,觀察觀察再做決定。如果可以的話,修羅營又多了一員猛將。”燕震解釋道。
崇禎聽後也是點頭表示同意,之後又問了問孫傳庭關於登萊今後的計劃,之後覺得乏了就閉目休息了一會。
就這樣,騎兵護衛著隊伍一路走到了登州,黑娃就那麼一直跟著馬車後麵一路跑著,也沒見他氣喘籲籲。所有人都不由得稱奇,這個天生神力的黑鐵塔居然腳力也如此了得,莫非真的是天佑大明,又降下一員神將?
“皇上,前麵就到修羅營的大營了,末將這就帶您看看這支屬於陛下的軍隊。”燕震說著指了指前麵一片圍牆裡的建築。
“哈哈哈,好!”崇禎一想到這是一支完全屬於自己的軍隊,心情就格外的舒暢。
說實話,現在九邊各個總兵們,基本上都是擁兵自重,士兵們唯自家總兵馬首是瞻。皇帝的聖旨對他們來說,遠遠沒有自家總兵的軍令重要。無論是遼東祖氏將門,還是山東的劉澤清,或是越來越有些擁兵自重的左良玉,莫不是如此。而像燕震這樣,能主動把兵權交給皇帝的還沒有。其實,倒不是燕震不知道兵權的重要性,主要是燕震壓根就沒有擁兵自重做一個軍閥的想法。或者說,他有更大的格局,大到大明的疆域以外,大到他想要和這個世界上最強的勢力掰一掰手腕。
車隊在騎兵的護衛下進入轅門,早就列隊迎接聖駕的士兵們整齊的排列在兩側。崇禎站在四輪馬車前麵的台階上,看向修羅營的士兵。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早就得到命令的士兵們齊聲高呼,迎接著自己的皇帝。
崇禎興奮得麵色泛紅,揮著手向士兵們打著招呼。
衣甲鮮明士氣如虹的士兵,乾淨整潔的營區,一排排整齊的營房,以及各色的旗幟,一切看上去都和之前崇禎見過的明軍不太一樣。
崇禎這次算是微服私巡,所以也省去了許多的繁文縟節,簡單的參觀了修羅營的全貌後,燕震為皇帝安排了軍事表演。
修羅營校場的主席台上,崇禎皇帝端坐在當中。左邊是皇後周婉言,右邊是懿安皇後張嫣,再向兩邊延伸,周婉言邊上坐著田貴妃,張嫣旁邊則坐著袁妃。孫傳庭、燕震、王承恩等人則都坐在後排。
首先進行的是火槍齊射,新裝備的線膛燧發槍的齊射將木質標靶打的碎屑紛飛。崇禎看的大笑,一個勁的說,這種火槍可比京營的鳥銃厲害多了。
接下來又是修羅營騎兵的騎射表演,齊射分為兩個部分,一個是騎兵衝陣時的強弩在奔跑中齊射,另一個則是沿襲了當年安明寨比武大會上的規則,每名騎士馬頭上的布條和羽箭的顏色相同,在戰馬掠過草人的那一刻,必須用手中的羽箭射中與自己顏色不同的草人才算做得分。如果射中了和自己顏色相同的草人則減一分,最後以得分最高者為勝者。
修羅鐵騎精彩的騎射功夫深深地折服了在場的所有人,崇禎興奮的站了起來,皇後和貴妃們看的也是直拍手,就連平時不苟言笑的懿安皇後張嫣,都連連點頭稱讚。
接下來又是騎兵的近戰表演,仍然是當年安明寨的傳統訓練科目。每名騎士持斬馬刀衝向草人,草人身上不同部位拴著不同顏色的布球,與騎射考核相反,騎士必須在掠過草人的瞬間將與自己顏色相同的布球斬落,以斬落布球的數量計算最後成績。
崇禎全神貫注的注視著馬上的騎士,每當騎兵以一個或優美或詭異的姿勢將布球斬落的時候,崇禎和嬪妃們都會大聲的擊掌叫好。就連坐在後排的孫傳庭和王承恩,都跟著拍案叫絕。孫傳庭更是大呼“強軍,強軍!如此強軍足以比肩建奴!”
燕震則是謙虛道“孫大人過獎了,末將還需努力加強修羅營的訓練。”
最後是炮營的表演,修羅營目前已經擁有包括初代開花彈在內的多種炮彈,也擁有包括線膛炮和老式滑膛炮在內的多種火炮。炮兵的表演之前在京城的時候對決紅衣大炮那次,崇禎已經見識過了目前最新型的線膛炮的威力。所以,炮兵的表演主要震撼的還是幾個嬪妃。
周婉言睜著美麗的大眼睛問崇禎道“陛下,咱們這種大炮,若是對上建奴的八旗軍,可有勝算嗎?”
“哦,這個…”崇禎一扭頭,看向燕震,很明顯皇後這個問題提的有些專業,崇禎解答不了。
燕震接過話頭說道“皇後娘娘,如果是在平原上,咱們的大炮配合上您剛才看到過的火槍陣列線,完全可以將建奴的騎兵擋住。但是也要看雙方的兵力對比,如果建奴騎兵過多,而我軍兵力薄弱的話,也同樣會被騎兵突破。不過這要建立在騎兵能夠承受一定傷亡的前提下,一般的騎兵比如之前的流賊,可能直接就會潰散了。不過如果是據城而守的話,我軍依托城牆工事,會給建奴以巨大的殺傷。”
“哦,那既然如此,皇上,咱們多造些這種火炮不就可以打勝仗了嗎?”皇後又看向崇禎。
“唉,朕也想多造這種火炮啊,這就要看孫元化的了。燕愛卿,走,咱們到工坊去看一看。”崇禎說著就想去看看傳說中的登州工業區了。
“末將尊命,陛下,請…”
登州工業區離軍營很近,一行人騎馬坐車很快就到了。崇禎看著眼前熱火朝天的場麵有些發愣。
隻見山崖下,四座高爐噴吐著濃煙,平原上的一個個工廠裡,工人們進進出出,手裡拿著各種工具材料非常忙碌。經過燕震的介紹,崇禎基本上對登州工業區的布局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同時燕震也將目前限製產量的關鍵說給了崇禎。崇禎也在考慮是不是找一個地方,再辦一個工業區。
孫傳庭和燕震陪著崇禎邊走邊說,不知不覺的就來到了金屬配件廠的門口。突然一個人從廠區大門跌跌撞撞跑了出來,到崇禎跟前一下跪倒,說道“罪臣孫元化,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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