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小歡歡已經決出戰鬥了,隻見她渾身毛發黑亮,不僅沒有絲毫的損傷,還把那猴型的式神撕扯得四分五裂,一股股燒焦的氣息在上麵蔓延出來。
這式神可避靈識,主要依靠的是出其不意,一旦被人發現了,實力就大打折扣。
陳澤心火一熄,手腕一甩,把妖刀撞向藤原龍介,歡歡就輕車熟路的膩進了他的懷裡。
不知何時,周圍的劍衛也耗儘了自身的力量,手中尾巴化作的長劍已經消失,整個人都躺坐在地上,氣喘如牛。
唯有藤原龍介一人,手拿著殘破的妖刀,神色變幻不定,像是在不解,又像是在不岔。
“我和新娘也算是老同學,既然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那也算是個情分,彆想那麼多。”陳澤安撫著懷中的小貓咪,堅不可摧的氣勢卻不減半分。
倒是藤原龍介聽到這句話,那股邪惡晦澀的氣勢消弭了,妖刀歸位以後,重新換上了一張友善的表情。
“原來是老同學呀!正所謂不打不相識,沒想到還有這緣分。”藤原龍介雖然早就看出來陳澤和周雨琪的關係不一般,但是現在看到陳澤的態度,他心裡反倒是鬆了一口氣。
“嗬嗬。這裡”
“我們邊走邊說。”
藤原龍介也明白陳澤的意思,立馬就打個眼色給其他人,然後帶著陳澤就朝另一個方向趕去。
陳澤並非是不知道其中的險惡,可在彆人的地盤上,自己也就是砧板上的肉,怎麼可能跑得了呢?
“說起來,你也彆見怪,畢竟遇到你這麼一個不是來參加商會的賓客,我們多多少少還是得提防的。”
“可以理解,可以理解,我本身,就是想過來看一下老同學的婚禮,順便到這邊辦點事情。”陳澤當然不可能說他就是專門來辦事的,不然這老同學的身份也太掉價了。
兩人心懷鬼胎試探著,藤原龍介也不著急,畢竟都到自己的地盤上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翌日,在藤原龍介的安排之下,陳澤終於和周雨琪夫妻見了一麵,也好讓藤原家族的人確定了他的身份。
“真介,這位就是我的老同學,陳澤。在當時我們學校也是數一數二的風雲人物。”周雨琪神色複雜的為自己的丈夫介紹自己的初戀。
“你好,鄙人陳澤。”陳澤笑了一下,伸出了手。
藤原真介心底閃過一絲不悅,臉上卻沒有表露出來,而是依著周雨琪的話語頷首,然後輕握一下陳澤的手指,一觸即發。
“藤原真介。”
這個儒雅的年輕人,在回歸家族之後,終於是暴露出來了他的傲慢,那是刻在血液裡麵的偏見。
陳澤也不以為然,頗有唾麵自乾的模樣。
反倒是藤原龍介眉開眼笑的接過話題,和陳澤聊了起來。
周雨琪昨晚被折騰的不輕,眉宇間略帶著疲憊,就告退一聲回去休息了。
藤原真介也看不起這個妻子的老同學,話語興致闌珊,講了沒幾句就借故告辭了。
按道理說主人都告退了,陳澤應該離席才對,可藤原龍介反倒是和陳澤很聊得來,兩人從劍術聊到了西世界的發展,從氣勢的領悟聊到了末法時代的悲哀。
頗有一番相見恨晚的感覺。
陳澤有求於人,也隻好一直扯著。
“實不相瞞,其實我這次前來,主要也是有事相求。”陳澤看這樣子,似乎藤原龍介一直糾纏著他,沒有彆的心思,他隻好主動開口。
“我藤原家族在這裡還是有幾分薄麵的,陳君但說無妨。”藤原龍介一臉的豪氣乾雲,隻是內心裡暗暗警惕了起來。
陳澤就把顧昕佟這件事說了出來,藤原龍介一聽是找人,連忙拍著胸脯說沒問題,陳澤也不好太過打擾彆人,就提出了請辭,回到了昨晚藤原家族為自己的客房,然後打坐休息了起來。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沒有等到顧昕佟的消息,反倒是等到了周雨琪。
看著眼前這個懷有身孕的玉人,陳澤愣了一下。
她的臉色憔悴,很明顯神情交瘁,呼吸起伏不定,心裡估摸著也是各種心思,不過懷孕了的女人要比平時敏感的多,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周雨琪看著麵前這個外表沒有多少變化的男孩子,臉上勉強擠出一個微笑“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啊!請進請進!”陳澤如夢初醒,連忙讓開了身子。
周雨琪也不避諱什麼,直接踏入房間,看著周圍整潔的布置,心裡也是暗付了一句這個男人依舊如此的懶。
“怎麼了?老同學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陳澤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他對周雨琪的生活不感興趣,就仿佛是沒有多餘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