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澤哥也是僥幸逃脫,我們還能怎麼辦。”
“不過我有點好奇,他最後不躺在地上了嗎?怎麼不殺了他呢?”
“是呀是呀!”
迎著眾人疑惑的目光,陳澤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
“我沒有能力。”陳澤語氣充滿著頹廢。
“說句可笑的話,我破不了他的防禦。他的肉體修為相當於嬰級,我目前還沒有掌握到,可以破除嬰級肉體的攻伐手段。”
陳澤遲疑了一下,緩緩的說出來“而且當時我也察覺不到他體內的靈魂氣息。但是我敢肯定他還活著!”
楊育歲一聽,渾身一震,他或許明白了。
“賜福,他曾經被神賜福過,而且還跟死亡相關。又或者是,他陷入了自輪回。”
也是明白自己的隊友不清楚自輪回是什麼意思,楊育歲不等他們發問,一邊維持著修羅場,就開始解釋。
“自輪回是一種人體的傳說,相傳人死的時候可以看到自己的一生,甚至是前世,但是這個時間太短了,可是有人掌握了時間的力量,把這個時間無限延長,使得自己處於一種要死非死的狀態,那個時候冥界的鬼神找不到他,人間索命的陰差也催促不了他,因為他不在自己的身體裡,也不冥界,而是進入了一個輪回空間。”
“在這個狀態之下,把致死的因素去除掉,就有可能再活過來,我家趕屍術裡所謂的借屍還魂有記載著這一特殊的情況。”
楊育歲說到這裡的時候,眼睛裡爆射著精光,言辭灼灼的看著陳澤,語氣裡帶著貪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手上的念珠,應該就是梵天手中那個記錄時間的仿製品。那可是一個可以影響時空之力的至寶。”
“也是借著這個至寶,他才可以借助時光的力量入世修行,他的年齡一定不小,在濕婆教的陀舍裡地位肯定不低,更何況掌握著第三吠陀經,我想我應該知道他是誰了。”
“黑白陀舍——胎藏!”
這個名字一說出來,空氣突然的凝固住了,壓抑的氣勢開始降臨。
楊育歲察覺到眾人的沉悶,猛然抬頭,果然看見不遠處高樓上站著的邋遢陀舍。
“他他追過來了。”
楊育歲吞了一口口水,結巴的說道。
不同於周圍人的沉悶,陳澤加強了煉化的心火,嗡聲回答了一句。
“我知道。”
廖坤明冷汗在往下流,他現在隻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和周圍人的呼吸聲,腦袋裡麵嗡嗡作響,仿佛脫離了肉體。
他在怯懦。是的,他在害怕!在這一刻他甚至在痛恨自己的懦弱。
在這個時候就連狗頭人的表現都比他好至少它已經開始想著怎麼向新主子投降了。
“華夏人果然喜歡紮堆。”
胎藏不知名的方言說起,眾人雖然聽不明白,但是清楚它的含義。
楊育歲心跳一直在高頻率地跳動著,連陳澤瘋狂的掠奪鬼門裡的鬼氣都沒有察覺。
聽明白這句話後,有一些隊友已經開始仇視陳澤了,因為就是這個家夥把人帶過來的,但是這個家夥目前還比較強大,所以目前還不好意思翻臉。
另一部分隊友則是咬緊著牙關,強行調動著身體每一寸被壓製的肌肉,打算拚個你死我活。在高層次進化的物種對低層次物種的壓製裡麵,是天敵一般的克製。
如果是一些簡單的動物,嗅到一些強大生物的糞便就會避開。
人不一樣,人會選擇反抗,會不屈的抗爭,雖然有的也會變成軟骨頭,然後去奉承對方,但是終究是少數,至少在目前這一隊人裡麵,對胎藏的敵意不減半分。
“我原本以為你不會這麼早醒過來。”
陳澤抬了一下眼皮,一雙黑眸直視著他,沒有任何的畏懼,或者說他不能表現出畏懼,作為這裡麵的最強者,他如果失去了士氣,那在這個隊伍裡麵是毀滅性的打擊。
“你以為很早嗎?我覺得已經過去很久了。”渾濁的眼珠子裡是對時間的厭惡,胎藏作為濕婆教的陀舍已經太久了,久到他自己都開始厭惡世界,畢竟這麼多次的自輪回,在彆人看來可能是一瞬間,可是在他的靈魂裡麵已經過去了上萬年。
所以他這顆心才是如此的堅不可摧,產生的那一點不悅,也在漫長的自輪回裡麵磨滅掉了,陳澤的心火自然也是無從奏效。
況且對於他來說,那一點不悅產生的心火根本無關要緊,隻是磨礪自己的心性的重要程度比擊殺陳澤要來的多,現在已經磨礪完成了,那麼也是時候來清除這個垃圾了。
“我原以為你會跑得很遠,沒想到,你居然依舊選擇留下來。你覺得你這一群隊友能攔得住我嗎?或者說能留得下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