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妖?”
張鳳生的問話也是冷冰冰的,陳澤卻在他的話語中捕捉到了一絲柔情。
“我我這個軀體為妖血所鑄。”陳澤此話一出,芥子境靈識隨之而動,大成的道紋銘刻在上麵熠熠生輝,用來證明自己是人非妖。
“這是我的身份。”不敢隱瞞太多,黑色卡片連忙掏了出來,焱君二字因為出到國外的原因暗淡了不少,可整張卡片依舊可以辨認得出是特遣隊的人。
張鳳生一看到這卡片有些觸動,星眸流露出追憶的神色,帶著些許遺憾,隨後偏過頭看向東方,眼裡一絲擔憂揮散不去。
舊識?陳澤心裡冒出來了這個疑惑,隨即被那絲擔憂牽動了心。
“前輩?”陳澤沒有掩蓋自己心思的意思,詢問的語氣帶著恭敬,畢竟這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你天賦不錯,如果趕回去的話應該還來得及。”張鳳生偏過頭瞥了他一眼,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
強者的誇讚沒有讓陳澤歡喜半分,後麵那一句話讓他更加憂愁了,如果剛才沒看錯的話,他在東方案的冥界裡看到了曹止戈,曹夢川,這是不是意味著那場屠龍戰爭已經打響了,隻不過自己並沒有參與其中,可為什麼會沒有自己呢?
“”陳澤失魂落魄的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張鳳生也是個悶罐子,他盯著地上的岩漿,也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
反倒是一旁的胎藏,閉上眼睛之後發現沒有被動手,心思活躍了幾分,蠢蠢欲動想要逃跑。
“你身上佛氣太重了。”張鳳生許久才反應過來,冷峻的麵孔掩蓋不住關切的語氣,隨後他又搖了搖頭。“但現在已經沒關係了。”
陳澤愣了一下,佛氣?左手輕輕抬起,觸碰著自己芥子境的靈識,他仿佛知道了一些什麼。
自己修煉靈識的訣竅是從佛家所得,這個不難理解,可是迄今為止詭異的是屠龍這件事情,華夏似乎把佛教排除在外了。
哪怕佛教擁有的當今世上最多的武力,不說那些尚未謀麵的金丹境,就是在寺廟裡麵矗立的金身境數目也極其可觀,堪比一流的世家。
這還隻是一座寺廟,華夏19州,絕對不止一座寺廟,是了,實力如此強盛,上麵的人絕對不希望他們還得到國運的加持,說是屠龍之戰,其實也是氣運之爭,這是國運之戰,贏了則內部首患皆除,從此無人能動搖我國運根基,輸了不外乎就是再次瀕臨滅國。
可是無論輸贏,官方都不希望佛教的人摻入其中,這就很耐人尋味了,如果更大膽一些猜測,拋開自己,官方就開始屠龍,說不定也是因為自己身懷佛性這個原因。
可張鳳生說自己現在沒關係了,是什麼原因?
難道是
陳澤看了自己一眼身上的妖氣騰騰,苦笑了一聲,果然,在東方案這樣鬼魂的供應之下,哪怕沒有血脈返祖,現在這個軀體也是大妖級彆的,就算對上胎藏恐怕也不妨多讓了。
怪不得現在沒關係,因為自己全身上下一點佛性都沒有,呈露出來的氣息都是妖族的氣息。
“多謝前輩指點。”抱拳拱手,陳澤態度特彆誠懇。
張鳳生頷首,大大方方地受了這一禮,可是眼神卻十分複雜,欲言又止的模樣。
“前輩有何疑問,但說無妨。”陳澤見狀,連忙詢問。
張鳳生扭捏了一下,握著手中的劍插回了劍鞘“剛才聽你言語之間,好像認識我,你”
“噢噢!”陳澤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解釋。
“方才觀前輩的容貌,和我一師兄頗為相似,這師兄不僅是我救命恩人,也是我摯交好友,可現在細細觀摩之下,才發現前輩和師兄還是有著些許區彆的。”
“哦!”張鳳生來了精神,示意陳澤繼續講下去。
“我那師兄名為張雀生,眉角之間有一雷痕,就在此處,外形與前輩一般無二。”陳澤指了一下自己的眼角,細細的描述著,很明顯根據這位前輩的表現,他叛逃的時候,張雀生還沒出生。
“那一年我重傷在身,脊椎斷裂,骨髓缺失”陳澤看得出來這位前輩很喜歡聽張雀生的故事,便把兩人的遭遇娓娓道來,一時之間仿佛忘記了這岩漿散發出來的毒氣。
張鳳生偶爾提問一兩句,都是著重詢問張雀生的心情,很明顯他很在乎這所謂的親情,當陳澤提到正一派來提親的時候,張鳳生關注的重點變了。
他眉頭高高蹙起,眼裡帶著許些懷念以及抹不去的愧疚。
他能聽懂這件事背後的含義,老天師可能在屠龍結束之後,將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