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虧海水倒灌,牛象山可以自由的進出到達,辨彆了一下牛峰的方向,陳澤徑直走了上去,按道理說,他應該直接往雷池那邊趕,可是山上各種禁製陣法,不得不讓他小心一點,隻好按原來走過的路程重新走一遍。
再次踏入張家大門,陳澤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整個張家府邸竟然如此冷清,就像是沒有了半點生機。
收到消息,早已在屋內的老天師端坐著,對陳澤的到來沒有任何友善的表示。
畢竟張雀生去世這事情說到底,跟陳澤也脫不了關係,如果陳澤沒有找到雷涎,如果陳澤當時阻止了張雀生一切的一切都不會發生,可惜沒有如果。
陳澤也沒有對老天師責怪自己這件事情有什麼抱怨的,畢竟除了工作身份,兩人也有一份爺孫之情,當時在正堂之上,兩人接觸的事情曆曆在目,雖然沒有血緣關係,可是這份感情終究是不能忽視。
“晚輩陳澤,見過張爺爺!”
“焱君光臨,有何貴乾啊?”
輕撥了一下茶沫,抿了一口杯中雅物的老天師,托舉著茶盞,瞥了一眼陳澤,低垂的眸子裡沒有一絲情感波動。
陳澤苦澀的笑了笑,跪在地上磕了個頭“爺爺,節哀!”
這也怪當時的他欠考慮,哪裡會有想到這麼嚴重的後果。
“裝模作樣。”老天師小聲嘀咕一聲,把茶杯放下,雙手放在膝前。“你今天來,如果是說這個的話就滾吧!我不用你在這裡假惺惺。”
“我深知,爺爺你愛孫情深,在這個時候應當是不願再見我的,但是張師兄與我有大恩,生死大恩,此恩我沒齒難忘。”陳澤依舊在跪著,眼眶慢慢變得通紅。
“得知張師兄化羽的消息我也悲痛萬分,回想當初種種,傷心之餘也感到愧疚,我愧對爺爺您對我的期望,也愧對您對我的造化,甚至一時半會也不知道如何去麵對您,在害怕你太過傷心的時候,也害怕我去到你跟前更加刺激你的情緒,我既想要親近你的身邊安慰你,又害怕傷害到你。”
“那你這不是來了嗎!”說的冠冕堂皇,在老天師的眼裡,這個家夥就是在演戲,但是演的也挺真的。
“國危若累卵,我隻好壓下我的個人情感,拋棄那些兒女私情,奉獻我自己的卑微力量,請求能夠得到爺爺的指點,如若這一次不幸罹難,則我們共赴黃泉,尋張師兄與九幽之下,不孝孫再叩首。”
淚水從陳澤眸中流出,滴落在地上,他臉色通紅,一臉沉痛。
老天師一時激動伸出一隻手想要扶他起來,可是又不自覺的收了回去。
眼中流露出抹不去的悲傷,他深深呼出一口氣之後,平息了一下心情,隨後張口怒罵。
“說的那麼好聽有什麼用?你能乾什麼?屁大點本事都沒有在這裡聒噪,快滾,快滾!”
“”陳澤沒有說話,依舊在跪著,淚水卻是停歇下來了。
老天師看這塊硬骨頭在這裡,隨口說了句不知好歹的東西就往後堂走去。
陳澤這個人他清楚的很,這個眼淚不是為張雀生流的,為的是那一句國危若累卵,我華夏兒女家國情懷向來是至情至性。
可是傳承這種東西,不是一時之氣。
共赴黃泉說的好聽,死多簡單啊?眼睛一閉,什麼事都不用管,也不用背負什麼責任煩惱。
可是先輩的傳承怎麼辦?誰把這些傳承下去?大家都死光了,有什麼臉下去見列祖列宗?活著才有希望啊!
應金雷域內,這裡是金色的世界,四麵八方的光芒沒有源頭充斥著整個空間。
整個空間裡麵有著無數的刀劍戟弓。
它們身上的氣息充滿了祥和,隻是從外表看上去頗為老舊,傷痕累累。
周圍有著各式各樣的金色鎖鏈,或大或小把它們捆住,使得這些兵刃就像是綁在椅子上的人質一樣,動彈不得。
白驚冷身影在這鎖鏈和武器的叢林裡麵顯得無比的渺小,卻又是不可忽視,一道金色的雷霆從遠處穿過來,直射白驚冷麵門。
白驚冷麵無表情,對此輕車熟路。
金色雷霆,距離他身前不到兩米的地方停了下來,化作了人形,竟然是一個應金獸。
“你找到了沒有?”白驚冷率先發問,他的眼神飄忽不定。
“你也知道,這個地方存在這麼久遠,你的那些前輩雜七雜八的時不時扔一些東西進來,一時半會清算,真的比較難。”
應金獸攤了攤手,一臉的無奈。
“況且你要找的那種半成品,除非是近代退化而成,不然我這裡根本沒有。近代退化而成的劍器,那更加少了。”
白驚冷抽出一根香煙,點燃之後惆悵的吸了一口,吞雲吐霧之間“儘快吧,我沒有多少時間了!”
“你也知道,這段時間那條畜生已經開始和我們不死不休了,它們種族和我們人類的恩怨雖然糾纏久遠,但是這種滅種之戰,還是第1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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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了解這些,跟你們結下的因果太多了,你們要是沒了,我反倒是輕鬆一些。”應金獸也不在乎那煙味彌漫,隨意的撥過一條鎖鏈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