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必登臉都綠了,我要你找人,你要我放下,連忙晃蕩著腦袋。
“你不是要快嗎?這個快一點,以你的天賦,放下執著,比找到答案要更快一點。”
道炎說到這裡還笑了一下,他弟子倘若是個無情無義之人,他自己也不希望吧!不過赤子心性,應當是真性情才是。
“不學不學,你還是跟我說第2個吧!”
“好!”看到他都快把腦袋搖成撥浪鼓了,道炎笑了一下,語氣深沉的把後半部分講述了出來。
“你想要逆世界之陰陽,奪天地之玄機,唯有因果二字,亂天機,竊人理,換日月,你要修因果之禪,你要悟因果之道。功成皮毛,尋一人,易如反掌。”
這話一出,萬籟俱寂,隻剩下必登吞口水的聲音,他感覺周圍好像有無數的鬼神在竊聽著兩人的說話,有無數的眼睛在觀看著兩人的動作。
隻是對父親的愛意讓他驚醒,猛然點頭。
“那我就學這個!隻要能把我爹找到。我就修這個,我就學這個。”
聽著這稚嫩的話語,道炎又微微提醒了一句“這道不僅難,還玄之又玄,妙之又妙,很苦的。”
“再苦我也不怕,隻要能把我爹給找到,我不怕難,我不怕苦。”
語氣堅定,眼神淩厲,父親和自己陰陽兩隔,他又不是不知道,隻不過不願意去麵對而已,如果有一天,哪怕有一絲機會,能得到一個結果,他也不想放棄。
“好!”道炎並指點到他的額頭之上,那些自己從古今文裡麵得到的因果,悟到的禪意,全部灌輸進去。
“嘶!”
必登一時間感覺自己腦袋就像要炸開一樣,裡麵很亂,就像一團芝麻糊,把所有東西都攪爛攪碎了,然後一一拚接起來,這種絕望莫過於把沙子拚成長城的形狀。
“好痛!我的頭!我的頭,要裂開了呀!救我,救我,師傅,救我!啊啊啊啊!”
這個時候他已經從凳子上跌落下來,滿地打滾,雖然地上沒什麼灰塵,沾染到他的身上,但是也難免撞倒了一些桌椅,磕碰一些腳牆。
道炎看到這種情景,手上捏了個法訣,把人給定住,任由他躺在地上,一直冒著冷汗。
眼色複雜的看著,眼底的那一絲不忍壓的很深,像他這種人,哪怕早有決定,但是真正實行的時候還是會覺得心痛吧!
算了,能幫一點是一點吧!
然後從自己的僧袍裡,把一個的骨架拖了出來,是一個很明顯的人形骨架,看得出來,他生前身形頗為高大,所以骨骼粗壯寬敞。
這個骨架表麵有一層金色的光芒,隱隱約約之間還能看到有一些梵文在上麵。
這是祖師的金身。
也叫肉身舍利。
把必登放到骨架裡麵不過一會,他的冷汗就不再流了,麵容變得恬靜,就這麼放到了那個巨大禪字麵前的床上,任由必登靜靜的睡去。
道炎看到這種情況,給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喝了起來。
果然現在看起來就舒服多了,雖然他腦子裡一定很痛苦,但是自己看不見,這一切不就好起來了嗎?
心情瞬間就愉悅了。
時間匆匆,必登待在骨架裡麵就像是一個繭,正等待著孵化成蝶。
邯州裡麵的情況也在快速的變換著,大項目因為被江市接了手,在諸多利益之下,武衛國被宣布無罪釋放。
唐家的官司打輸了,唐禹皓下獄,唐洋帶著自己的妹妹回了老家。
那些參與舉報武衛國的商家遭到了他的瘋狂打壓,一一脫離了福市,另立門戶。
一處豪宅裡麵,武衛國待在自己書房裡,聽著趙家人的彙報,臉色不定。
“林家人還是暫時不要動,等那個政策推行過去,就可以直接解除他的根基,現在問題是上麵的人好像察覺到那個政策的弊端了,派了個姓白的家夥過來,你日常行事要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