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周府_論末法時代的修行之摸著石頭過河_思兔 

第48章 周府(1 / 2)

也不管老婦人信與不信,必登的身影越來越遠了,這一帶所屬的土地廟被安置在運河邊上的一個小坡,整座城市也依靠著那條運河建立起來。

運河兩邊有著許許多多延伸出去的甲台,負責輸送貨物,隻有一處地方,砌起了一棟圍牆,隔開了城市的繁華。

踏在那條荒蕪的小路上,看得出來,以前那些人來此祭拜還是挺多的,要不然也不會踩出這麼一條路來,隻不過隨著人員的來往的稀少,野草已經開始往路中間侵蝕了。

走進土地廟前,有幾棵彎彎曲曲的槐樹,茂盛的往運河中延伸出去,隻不過還沒延伸到河邊就被人砍掉了伸出去的爪子,就導致有一部分光光禿禿的,極其難看。

路的儘頭是一方平整的水泥板,分為兩個台階,一個台階,負責擺貢品,最上麵那個台階擺著神位。

說是神位,也不過是兩個立起來的瓷人,一男一女,笑態可掬,隻不過看這作料和製造,應該是十幾年前的事物了。

相比荒蕪的道路,放置貢品的那一台階上的兩邊還插著幾根吹滅的蠟燭,表示此處仍有人掛念,隻是不多。

隻是這一切,都籠罩上了一層厚厚的灰,或許是靠近河邊的原因,濕氣比較重,沾上的灰塵更加凝固,又或是成點狀,成塊狀。

走近便會嗅到一股積舊香灰的味道,這時耳邊又傳來河上麵船來船往,嬉戲笑鬨的聲音,必登站在此處,轉頭看向運河,才發現那裡的熱鬨和這裡根本無關。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反之也可以看一方水土看一方人。

卷起僧袍,走進一旁的樹下,抬手折起幾根樹枝,彎腰掃地,清理殘餘的貢品,又拿起旁邊的小抹布,把整座土地廟翻新了一遍。

說是土地廟,也不過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也許曾經風光過,但是城市的鋼筋鐵骨,會把曆史上的那些封建迷信碾壓得粉身碎骨。

忙活了一個下午,晚上的時候帶著幾個包子,擺在了盤子上。

必登盤腿坐在一旁,一邊啃著麵包,一邊看著遠方。

整座城市在嫋嫋升起的炊煙中落幕,在燈紅酒綠的迷幻裡開始沉睡,這個時候正是尚未睡著,輾轉反側,抓耳撓腮的時候。

等夜更深的時候,一切都安靜了下來,在這個時候,必登才覺得,無論是土地廟,還是外麵的城市,這兩個才算是一樣的,哪怕這個一樣的十分短暫,回到白天以後又是兩個世界。

可是至少在這一時刻。

它們兩者不分彼此。

這個時候,一個流浪漢跌跌撞撞的跑到河邊,仿佛是喝醉了一樣,用手在運河之上,虛空作掬手捧水喝的模樣,但是什麼都沒喝到,他又站了起來,扶著那一段圍欄,走上了那條荒蕪的小路。

宛如一切都如約而至。

他踏上了那個台階,看見了那個和尚,不以為意地躺下,隨手就拿起了供台上的麵包,一口一口的啃著,也不怕被噎住了。

一口氣啃了三四個,也不停歇,必登就在一旁看著,仿佛等了他好久。

這個流浪漢身上雖然邋遢,但是布滿的是枯枝敗葉,而不是魚腥惡臭,他麵容雖蒙上了灰塵,在此黑夜裡又分不清長什麼樣子,但卻讓人能感覺得出他的柔和。

隻不過他身體糟糕透了,搖搖晃晃並不是喝醉了,更加像是被人打斷了脊梁骨,沒有骨頭的支撐,走起路來自然就歪歪扭扭,不協調也不自然。

“難得現在有後生,還記得俺,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又是獻殷勤,又是奉吃食,不如跟俺說說,你想要乾什麼呀?”

流浪漢看到這個和尚如此沉得住氣,吃完麵包後一邊舔著手指,一邊嚼著嘴裡的麵包含糊著說道,他的嘴巴兩邊因為塞著麵包的原因,高高鼓起就像一隻小老鼠,說起話來還會一動一動的。

“嗬,這個不急,我倒是想問一下,前輩是哪裡人?”

必登輕笑了一聲,求人辦事是求人辦事,但是你也得看人家處境,一上來就不管不顧提要求,必登在這個時候辦不到,或者說他的心,他那顆心,使他見不得這些人間疾苦。

流浪漢聽到這個問題,倒是愣了一下,眼光流轉。

“你這小娃娃倒是有趣的很,和彆人不一樣,俺也是這邊的人,以前在水上走生活,總想著落葉歸根,這不,這不是回來了嗎?”

“前輩在水裡也有門道?那可是筆大買賣。”

必登撫掌,在這片地方之上,以前的人祭水比祭土地的人要多的多,放下這個誘惑,選擇落葉歸根,也是一種勇氣。

“算不得大買賣,橫豎不想出海,大抵也不過是在這條河裡糊弄人罷了,隻是終究舍不了子孫,就來此一看吧!”

流浪漢看著周圍的槐樹,片片葉子的痕跡,自己都還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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