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登在眾人的矚目之中踏上了第五層平台,立刻就遭到了其他三個人的仇視。
媽的,裝了一個大逼,結果讓我們等這麼久。
感情就把我們當綠葉了是吧?
兩聲半?兩聲半就了不起是嗎?
鷓鴣庵和大慈悲寺的兩人對視一眼,私下就暗下了狠心。
作為多日的對手,最了解的莫過於彼此。
這個時候的默契就很容易體現出來。
雖然說,在原本的安排裡麵,也是三個寺廟對六鳴寺進行打壓,可是總有留手的時候,畢竟都不希望被其他人撿便宜。
可現在麵對的這家夥實在是太臭屁了,讓人不由自主的對他心生憤怒,這個時候還想那麼多乾什麼?
“琉璃折證!”
“虛妄獸言!”
“靜蓮玉經!”
三個聲音幾乎同時發出。
琉璃泡沫狀的氣息宛如一個膨脹玻璃一樣從鷓鴣庵的姑尼身上爆發出來,朝必登擠過去,如夢如幻,宛如泡影。
大慈悲寺的僧人更加是背後生就一個凶惡的猛獸張開著血盆大口,一道道經文的聲音猶如音波一樣從虛幻惡獸的口中爆發出來,一層層,一陣陣,攝人心魂。
反倒是清泉寺的僧人,一點綠色的光芒在他頭頂律動著,宛如潤物細無聲一樣往外緩慢擴張,沒有其他兩人那樣的張牙舞爪,聲勢浩大。
必登一時之間來不及多言,隻好朝著另一個方向避開。
幸虧他們仨人沒有形成一個包圍圈,自己還能挪騰。
施展出來的這些東西,哪怕看起來美輪美奐,但是必登卻是心頭狂跳。
他們各自代表著不同的佛家之力,一旦接觸上了,那就是道統的對抗。
如果接觸到了自身的肉身,恐怕得割肉才能避免它的汙染。
這已經不是禪法的比拚了,或者說裡麵含有的禪意很少,想要從這方麵對抗,自己無疑是吃虧的。
說時遲那時快,必登的口中連忙誦出了最熟悉的《觀自在菩薩心經》,佛光開始閃耀,籠罩出一片白色的領域,和其他三人對抗著。
可並沒有令人樂觀,畢竟那是三個人,強行壓過來,必登隻覺得一陣窒息。
這個勸人向善的經文禪意確實不多,但是依靠其中濟世渡人的願力倒是可以拚一下。
領域一接觸,必登彆人感覺從上麵傳來其他三個人的佛法氣息。
一個宛如金剛不壞,百毒不侵,形同無漏。
一個狂躁無比,殺身成仁,嗜血成性,以暴製暴,以逆亂救蒼生。
另外一個是居中調和,潤物無聲,妄圖冥冥之中接應世人,使人不知不覺便著了道。
果然很棘手。
必登眉頭一皺,說起來鷓鴣庵和大慈悲寺兩個人的手段頗為衝突,卻是由清泉寺的居中調和,一時之間竟然相得益彰。
白色的領域開始被壓製,分化,入侵,同化,消融。
“靈識,咄!”
必登能想到的隻有用背後的手段,自己隻有一張嘴巴,如果中間換咒語,肯定是來不及的,但是可以采取靈識共振的方法進行誦經,這就是他的優勢。
《迦羅樓蘭經》
隻見得嗡的一聲,必登周圍開始出現各種異狀,有無儘的海水,上麵飄揚著各種船隻,有遼闊的沙漠,充斥著各種古國,船上千萬人,國中萬千人,皆口頌佛經,頂禮三寶,一時之間,威勢逼人。
雖然聲勢浩大,可仔細看去就會發現這是由無數細小的梵文密密麻麻所構造而成。
鷓鴣庵的弟子臉色一時之間突變,最後兩步手印一變——不動明王印!
在這個結印的加持之下,才勉強壓製住將要崩潰的琉璃寶光。
和她相比,清泉寺的僧人就沒有這麼幸運了,一時之間被海上船隻一衝,砰的一聲化作一身血霧,神魂俱滅。
“他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口頌經文也可以”
臨死之前,隻隱隱聽出這一句。
大慈悲寺的背後異獸也受到了壓製,可是大和尚肉身強硬,活生生把它壓製在自己的肌膚之下,使得這血肉之軀萬法不侵,可僅僅也是如此。
隻見他氣喘籲籲,汗如雨下,眼中已經充滿了血絲,那是內心麵臨生死大恐怖的畫麵。
確實是,一般佛家弟子顯神通,誦經的時候自然是心口靈合一,也就是說口中有朗誦,心中有默誦,靈識要共振,這才得顯聖。
可是這個家夥,直接口誦經文就可以一敵三,更可怕的是靈識共振能夠把經文奧妙具象化,這是何等恐怖的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