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挺難為你的,技不如人還拿出來說的這麼新鮮,你打不過就打不過,為什麼還要說切磋呢?你可知道這麼一來不僅是冒犯了客人,還欺瞞了刑堂,阻撓了辦案。”
“行事不慎,品行不端,性情惡劣,有違祖訓啊!”
“今天這事情,若不是人證物證俱在,還真差點讓你攪和過去,東麟,去查廚房,今天謝苗容安排了什麼菜式,經過誰的手,又到了誰的手。”
謝玉東這段話一出,在場的大部分人都明白了,這就是一個局,早就設好了局
一開始不把證據拿出來,就是為了讓謝苗容在這種情況下以為自己還有希望,然後拚命掙紮,最後做的越多錯的越多。
等他花樣百出,巧舌如簧的時候,再一棒子把他打回原形,到了這個時候,罪名就不是簡單的冒犯了,這謝黑子的心機,果然是一如既往的重。
謝文風更加是心頭狂跳,他總感覺今天來到這裡都在彆人的算計裡麵,要是乖乖的坐著看著還好,自己一張嘴幫忙求情,說不得就踏入了這泥潭裡麵,怎麼洗都洗不掉身上的汙垢。
果然
那謝黑子看倒在地上的謝苗容已經被嚇的說不出話來了,又趁熱打鐵的往下說。
“鞭長,我看謝苗容至今仍不肯說實話,無非就仗著背後有人,我懇請”
隻不過侃侃而談的謝玉東最後那兩個徹查還沒吐出來,一個嘶啞的聲音從暗中的東麟衛中就傳了出來。
“家主有令,靈根考核將近,今日一事到此為止,謝苗容暫時禁足,一個月內禁止踏出潛龍院,刑堂在一個月內不再接受任何訴訟,凡舉報,投訴,質疑等事宜酌情判斷,一個月後整理卷宗重新呈交,此令即日起有效。”
此言一出,眾人臉上皆是驚愕。
不過人間悲喜並不相通。
總是有人喜,總是有人憂。
謝玉東的眸子很快就變得森然。
那該死的老頭子還是動了換掉自己的心思。
東麟衛,從來都不是什麼自己的鷹犬,都是彆人的耳目。
“謹遵家主令。”刑堂鞭長謝晉文一下子就明白了這個命令的意思,臉上重新變得鐵麵無私了起來。
他一開始在謝黑子這邊,無非就認為他是家主安排的。
現在看來家主更加囑意二爺。
不過現在知道這個消息也沒什麼好後悔的。
先不說未來的家主是誰,就算二爺要上位,不也得等好一段時間嗎?到了那個時候,自己是死是活都不一定,哪裡還管得了這麼多?
今天眾人這一上去就把消息四麵八方的撲散開來,產生的軒轅大波自然也是不容小覷。
一方麵謝玉東的那些意誌不堅定的支持者迅速倒戈,某些牆頭草也撲到了他二弟的麾下。
另一方麵,家族裡麵的輿論風氣也為之一變。
有人不敢明目張膽的罵家主昏聵,可還是牽出了一些風聲。
“這不是胡鬨嗎?大爺這些年積攢的根基,家主這一句話,那不是動搖了起來,怎麼會揮起鋤頭挖自己的牆根呢?”
“是啊,這麼一來就把這個位置放在火上麵烤了,說是二把手,可是這麼多年來,做這頭一件事情就完完全全的被插手,本來就沒什麼威信,莫不是要換了?”
“所以說那位是不是大爺雖然沒做什麼事情,可你看他身上背著那麼多條因果,那全是我謝家的孽,本身來說,誰想要坐上那個位置,誰就得背上這些東西,二爺什麼都不想做,就想坐享其成?”
“不要說那位,其他人不也是一群鼠目寸光的家夥嗎?就我們謝家的結構,一個沒有背負著我謝家的孽債的人上位,他能對我們有多少歸屬感?恐怕日後讓人賣了,他們都不清楚吧?”
“這不是讓大爺離心離德嗎?怎麼儘乾這蠢事?”
就連一些老家夥也坐不住,紛紛數落家族的不是,畢竟像他們這種年紀,能活下去的也沒幾天,自然也不怕彆人就這些話來針對他們什麼。
可謝家裡麵投機取巧的終究是大多數,跟隨著二爺的更加是大多數中的大多數。
“這隻能說家族目光如炬,看得出來那矮子不適合做我們謝家的門麵,就憑他連門頂都摸不著,憑什麼撐起我們整個家?憑他那1米56的身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