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看看吧!這就是你們想要的繼承人!”
謝玉東徒手一吸,把自己弟弟身上的詛咒取下來後,側過頭對著謝文亭說道。
把最肮臟的那一麵都掀開後,他越發肆無忌憚。
而謝文亭則是死死的握緊著拳頭,在這一刻把以往的脈絡都梳通清楚了。
隻不過比起恐懼於長老會的力量,他對自己的大兒子越發看不透了。
這個老大是怎麼知道的?
就連自己也不清楚這些辛秘。
“四長老,六長老,你們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謝文亭哪怕沒有回頭對視這兩個長老,謝文賦兩人也覺得頭皮發麻。
把手伸進了繼承人的培養裡麵,看來是真的觸及到了家主的底線。
反倒是謝文風,此刻的他已經豁出了臉麵,兩人之間起了齷齪,隻能用外麵的壓力把它撫平了“這個時候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嗎?”
謝文亭默然,自從昨天晚上過後,在人前顯露的慈父形象已經完全崩潰,自己也即將失去那滔天的權勢,這個時候再去說起以往,那還有什麼意義。
權勢的追逐,和身敗名裂始終是分不開的。
被剝奪家主之位的謝文亭和驅逐出長老會的幾人慢慢也淡出了眾人的視野。
新上任的謝玉東也開始大刀闊斧的進行了改革,興辦了學堂製,使得師徒製的修煉傳承模式極大程度的削弱,從而把長老會的權柄慢慢的擠壓。
保留東麟衛作為監察內部所用,泗水軍則為對外防禦的私軍。
謝家選擇入世以後,無數的生意鋪了出去,需要他們來保駕護航,同時處理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由於這兩者都是隸屬於家主負責,謝玉東的集權也到達了頂峰,名聲和威望是不缺的,可在一些經驗經曆上,有所瑕疵,以至於遭受到了部分舊派的反撲。
隻不過這一切紛紛擾擾和必登沒關係,自從那天暴露了大長老令後,他就發現身後多了兩雙眼睛。
可這並不影響他繼續修行。
謝文龍在那天晚上以後就沒有再出現了,必登也不知道他跑哪裡去了。
不過沒有了謝文龍的指導,凝血訣修煉的更慢了,有時候一天連一條經脈都開不出來。
隻是這水磨的功夫終究有石出的一天。
隨著功法的熟悉,必登慢慢也掌握了技巧。
依舊是原來的大長老房間,必登開辟好了最後一個穴位後,隻覺得全身酥麻無比,然後整個人突然偏在了地上抽搐了起來,體內開始傳出陣陣轟鳴聲,就如同是一個牛皮鼓。
小和尚現在腦袋裡隻有一個念頭。
痛!太痛了!
如果說之前的開荒,就是從無到有,在體內撕裂出一條通道,這條通道極細,氣血衝刷過去隻會產生淡淡的觸覺。
可現在一形成整體的循環鏈接,整體聯動起來,體內的氣血就開始不受控製的奔騰,把那條細細的通道開始撐開,從針眼撐大到碗口這種比例一般。
“啊嘶!”
必登腦袋上冷汗直冒,痛呼聲和吸氣聲不間斷的響起。
他感覺有什麼東西要出來了!
噗呲!
原有的肌肉骨架間,勻稱的肌肉突然開始高高鼓起,一聲裂帛聲的響動,黑色的血液開始噴濺而出,由於毛孔細小,噴射出來的時候成霧狀。
等周身的肌肉恢複到原來大小的時候,必登體內才開始不再發出那鼓點的聲音,這個時候他才發現皮膚表麵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黑色物質。
隻不過他現在並沒有在意這個,反倒是閉起了的眼睛,觀察體內的魔胎。
發現那結在一起的肉瘤已經被撐開了,痙攣在一起的血肉組織也被撫平,再也沒有像那種堆積在一起,猶如一個惡心心臟一樣跳動的肉塊殘留。
他這才鬆了一口氣。
隨後看了一眼身體排出的雜質,他淨身訣一念,隻見身上的黑色物質紛紛落下,在地上堆積起厚厚的一層。
這個小訣還是他從大師兄那裡討來的,現在看來意外的好用。
看著這淬體出來雜質,必登若有所思,凝血訣是一門氣血功法,但是卻可以幫助自己消弭體內因魔氣而糾纏在一起的魔胎。
可自己上次聽大師兄說,能做到這種地步的,如果不是天才地寶,就是洗髓經。
現在看來,洗髓經應該是更高等級的氣血功法。
凝血訣雖然可以去除魔胎,可是必登相信如果這個小訣真的這麼重要能夠比得上洗髓經,謝文龍肯定不會這麼輕易交給自己。
而大師兄也不會騙自己。
所以洗髓經應該有更高級的功效。
不過現在對自己來說也足夠了。
感受著那輕盈的軀體,必登用力一握,隻見手臂之上的青筋開始鼓起,隨後淡淡的血色在表麵凝結,順著血流的方向開始奔騰了。
凝血決一運轉,那血色速度更加是暴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