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龍不會不清楚這一層。
所以才會直接把他這個念頭打了一棒子。
他今天送你一件衣服,就敢問你一句話。
那下一次呢?
下下次呢?
必登自以為自己在寺廟裡麵一直接觸的都是權謀和算計,自以為能看破,可是接觸到謝文龍的格局以後,才發現以前自己是多麼的坐井觀天。
必岸師兄的那些小技巧根本不夠看。
整個寺廟裡麵也許隻有道衍師伯和眼前這位人傑能夠一拚。
還僅僅隻是在權謀方麵。
在人性的掌控上,行癡也比他差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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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麵對這種老妖怪,自己輸得不冤。
很多事情放在以前自己根本看不透,現在慢慢的用這個格局去解讀,必登大概也了然了,隻不過還有一些事情不明白。
“那天晚上的事情你我都看得清楚,那為什麼家主還留下了東麟衛?”
謝文龍聽到這句話,自然就清楚必登也是對此有過思考,看不透的事情有時候疑問,也是一種接近人的方式。
可自己並不喜歡任何人的接近,正如那句話,近則不恭,遠則生畏。
所以隻是冷冷的哼了一聲,自顧自的潛入了池底。
這一池水,寒光瀲灩,如芒似鋒,身處其中隻覺得是處於刀山火海,可是謝文龍卻借著水的間隙,自然的規律,在其中恍若一條遊魚,不受任何的阻礙。
池底之處,從上麵看下,自以為是各種雜草,當時唯有親自接近的時候,才會發現,那是一柄柄布滿著寒霜的寶劍。
放眼望去,幾柄一叢,幾叢一行,錯落相致,何止千萬。
“今日便來讓你見識一下,我謝家真正的底蘊!”
謝文龍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眼睛流露出無比的自豪。
“這裡每一把劍,曾經都是靈劍,如今雖然退格,但其內靈性尚存,若是得到有緣人,劍人雙認,又是一位劍修。”
謝家盤踞邯州多年,把握著海外與本土等貿易之所,往些年那些走私營銷的孝敬更加是讓它吃得盆滿缽滿。
這靈劍,也許尋常人都難窺得一二,窮其一生也難見一把,可是在謝家卻並非什麼稀缺之物,就必登所見,便是遍布池底,可想而知,這些年這頭龐然大物,到底隱藏了多深。
“我以前有個朋友,叫鄭鍔,他原本不叫這個名字,後來因為喜歡劍,為此而改的名,他曾經說過人之形貌大小長短不一也,製劍以供其服,非直以觀美,要使各適其用而已。
故為三等之製,以待三等之士,俾隨宜而自便焉。
劍之莖其長五寸,劍身若五倍長其莖,則三尺也,重九鏘,則重三斤十二兩也,其長之極,重之至也,故謂上製。
唯士之長而有力者,然後能勝之,故上士服之。
劍身四其莖,莖之長則二尺五寸也,重七鏘,則二斤十四兩也,長短輕重得中焉,故謂之中製。
唯人之得中者所宜服,故中士服之。
若劍身止三其莖,則二尺耳,重止五鏘,則二斤一兩三分之中耳,輕而且短,故謂之下製。士之形短而力微者,可以服焉。”
必登壓根就沒讀過書,哪裡聽得懂這些咬文嚼字?可是謝文龍明顯也知道他是這副德性,可偏偏還要如此的舞文弄墨,這算是什麼?
必登對這個老家夥越發警惕,有時候這個老家夥說出的話,做出了每一件事,都仿佛為著更大的利益而鋪墊,也許等自己能看明白那一天,就是真正可以和道衍師伯對弈的時候。
“劍修者,雖然所佩戴的劍長短不一,但若論正統,還是以上製長劍為準,隻不過各時各代規製不同,所以有所偏差也在所難免。”
謝文龍可不管這小家夥懂不懂,靈識震蕩之間便把聲音遞到了靈台。
眼下落足於池底,隨手便拔起了一把青光長劍,隻聽得劍鳴一聲,隱隱有兩道劍影在地上閃過,也不知是不是水流的錯覺。
“青喆,曾經的上品靈劍,長約二尺八寸,以南疆子母石中蠱蟲所煉,輔以禹州玄夢靈鐵,劍出之時,後有母蠱魂追隨其上,一招兩式,是為青喆。”
隻見謝文龍手持利刃揮動之間,竟有劍影重重,難分其二,就連水流都仿佛被切割開兩道傷痕一樣。
隻不過必登卻隱隱約約感覺到它的抗拒感,果然,謝文龍一鬆手,青喆長劍就化作一道流光,重新隱晦在劍池底部。
“你不是有一把劍了嗎?為什麼還跑來這裡?”
必登隱隱約約記得那個碧綠色長劍的威力,他可不認為謝文龍這個家夥來這裡就是讓自己看看謝家的底蘊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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