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早就知道會有今天的不是嗎?
可是為什麼還會這麼難受?
謝玉東不明白,隻不過是嫁人而已,又不是生死離彆,為何鬨得如此糟心?
不過像他這種人,言不由心,身如何能由己?
既然身不由己,那滿目遺憾豈不是再正常不過了?
“你彆哭!”
本以為他偏過頭背對著她,謝南星就不會察覺,可是她還是遞了一個帕子過來。
那個帕子很香,有著濃鬱的奶味和莫名的芬芳,就像小時候自己妹子身上的味道。
“我沒哭,我隻是想到母親臨走之前要我好好照顧你,如今你長大了,又要離開我,我就再也沒辦法照顧你了,以後,你有了自己的家庭,就更不會想起我了。”
吸了一下鼻子的他又笑了出來,言語裡滿是酸意。
“好了,你先坐一會,我出去看看!該摘桃子的人來了!小綺,看好你家小姐。”
看著矮小的身影離去,身披著鳳冠霞帔的謝南星一時失了神。
話說就在剛才,那個女護衛說完那句話的時候,身形就直接化作一道烏光,朝著梁啟賦就衝了過去。
當今之下想要破局,那就隻能讓他投鼠忌器,又或者說以亂治亂。
可是暗地裡那個家夥,終究不能如她所願。
隻看見一杆奇異的兵刃憑空擋了出來,就這麼將這道烏光擱下,放眼看去,那居然是一隻嗩呐。
老嚴頭的身影在一旁若隱若現,雖然讓人看不出他的樣貌,但是隻要是熟悉的人便可分辨出來此人是誰。
看來他早有準備,不僅預料了對方魚死網破,放手一搏的行為,還給自己做了一個小偽裝。
“你是誰?膽敢阻撓我葉家行事?”
短發護衛嬌嗔一聲,手中一閃,一把長劍不知何時飛舞而出,舞動出片片的光影直取而去。
長劍在手,便是劍修。
她問出這句話,原本就沒打算讓對方回答。
老嚴頭嗩呐一橫掃,鑼鼓聲就響了起來,四麵八方仿佛掀起了無邊的聲浪,逼得短發女人隻能連連後退。
“聲波攻擊?!謝文虎?”
邯州最出名的聲波攻擊人物不用說,她也知道是誰,但是隨後又否認,謝文虎那種實力根本不用和自己如此糾纏,直接碾壓便是了。
更何況為了響應政策,謝家的金丹強者大部分人都被拉去了邊境,謝文虎赫然就在其中,所以麵前這個人絕對不可能是他,那麼會是誰呢?
但是這個問題並沒有讓女人過多思考的機會,回應她的是更密集的攻擊,不過片刻時間,嗩呐所到之處,便是整片空間的封鎖,屢次對抗,險境迭生。
葉新鴻更加是動都不敢動,已經完全撕破臉皮了,他可不敢保證對方還有沒有理智,更何況他想跑也跑不了。
局勢,越來越分明。
“這是?那個女的要倒下了,葉家要栽了?我不會是在做夢吧?”
“這不好嗎?反正我們都跑不掉了,比較之下,葉家”
“我怎麼覺得沒那麼簡單?這麼一個草包,葉家人,怎麼放心把他”
在場的人雖然不太信命,但是也覺得不可置信。
葉家的強大在各人的心裡麵都是根深蒂固了。
無論是在文,還是在武。
第一世家不是開玩笑的,累世的功勳,積年的資本,門下弟子無數,受其恩惠的人無數。
這種人難道要栽在今天的邯州?
難道神話要被打破了?
突然打鬥的場所之中,傳出了淡淡的撲哧一聲,隻看見那個短發女護衛太陽穴的位置已經是被洞穿,這場婚宴終於開始出現了死者。
梁啟賦對此則不以為然,雖然說在場的人都知道殺人犯法,但沒有一個人為此而發聲,有時候法理能約束的,和統治者想要的並不是一回事。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嗎?”
葉新鴻麵對這個提問,徒勞的張了張嘴,臉上失去了意氣風發,取而代之是一絲掙紮。
“我我是被慫恿的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他想跪地求饒,可是他清楚跪地求饒之後回到家族,自己更加是生不如死。
所以隻是用哀求的眼光看著那個新郎,眉頭深深聳起,一副委屈的樣子。
“我知道,一個家族的門臉,再怎麼愚蠢也不會讓你過來。”
“那你知道你還”葉新鴻還想說些什麼,可是狙擊槍瞬間就炸開了他的腦袋,腦漿迸得到處都是,有一些還濺上了旁邊餐桌上麵的食物。
這反器材武器本來就是用來對付坦克的,用在一個人的身上確實有點大材小用,但是如果不這麼做,那個女人說不定就不會選擇硬碰了。
“我知道,但是我不介意!”梁啟賦把杯中蓄滿的酒喝完,緩緩的吐出了一口酒氣。
我知道你是政治鬥爭裡的一個棋子。
是你敵對派係的一個打擊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