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凜凜,襲人胸懷!
依舊是熟悉的場所,隻不過是失去了白天的炙熱,隻剩下滿目瘡痍的冰冷。
300米的大環坑是填不滿的,日後也隻能通過時間的偉力去彌補那消逝的綠色。
隻不過這裡反倒顯得並不孤獨,而是熱鬨許多。
“說吧,小和尚,那天發生了什麼事,域外天魔呢?你把他藏哪裡去了?”
陸瘋把人帶來以後又踹了他一腳,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小家夥就想欺負一頓。大概是他看上去好欺負吧!
必登拍了拍被踹的屁股,眼睛偷瞄的打量著周圍的人,大多是坤道,少有的幾個男性實力也是深不可測,這下子算是麻煩了。
至於自己被踹這件事情,自己一路上也不是沒有問過“這位道友,你能不能不要那麼粗魯?”
“你再說一次?”隨之而來的是另一句反問以及一個腳印。
所以現在已經習慣了。
沒有其他想法的他,隻好老實的回答起了問題。
“我不知道什麼域外天魔,那天我來到霍家村,看到守村人和不知名的惡魔在糾纏,就靜靜的候著,發現守村人不是對手之後,我這才把那惡魔引走,畢竟如果讓他繼續禍害世人,恐怕我對我佛家也是一層浩劫”
“你這和尚還算是有點良心,對得起身上這點修為,隻不過以你這點修為,真能打得過那域外天魔?”
某個粗獷的婆娘抱著疑問。
“陸瘋,少說兩句,佛家本就是降妖除魔的一把好手,這個小師傅興許在這方麵有著自己的特長,你要聽就繼續聽,彆老是給我打岔。”元容皺起了眉頭,一路上欺負人家小家夥也就算了,都遇到了正事,難道就不能忍耐一下嗎?
“不過這位小師傅,陸瘋道友說的有道理,我觀看了一下你們戰鬥的破壞力,如果沒猜錯的話,當時就是在此處吧?”
有人唱紅臉,自然就有人唱白臉。
必登早就知道這個套路,於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自己如今的生死還在彆人身上,耍這些馬虎眼有什麼用。
“你的意思是,那個惡魔遁入了霍貞體內以後,你也在尋找著?”元容語氣裡充滿了不可置信。
那個小女孩大家都見過,身上分明就沒有張揚半點魔氣,怎麼可能是惡魔的宿主呢?
隨著必登的點頭,各種聲音也蜂擁而來。
“不可能,我用照妖鏡看過了,照妖鏡上窺九幽天泉,洞靈察幽,下探細毫纖微,一覽無遺,妖魔怎能遁形?”
“你這小和尚,莫不是在放屁,說那人是域外天魔,你把我們都當什麼了?瞎子嗎?”
“再不從實招來,定把你刮骨扒魂,我們親自查看一番。到時候可就沒那麼簡單了。”
一水兒的反對之聲,畢竟大部分人都無法接受自己的眼睛看到的並非事實。
“諸位道友,必登師從六鳴寺道炎,搜魂之術大概是不能如願了,隻是貧僧也不打誑語,何苦為難彼此呢?”
道炎兩個字一出,場麵上的聲音瞬間就少了許多。
“原來是講經執事座下的高徒,怪不得如此有膽識,你是料到我們不敢動你?”
其中一名男子麵露冷光,死死的盯著必登。他這人呐,最是受不了威脅!
“不,講經一脈座下又怎麼樣?貧僧從不覺得各位不敢動我!”必登麵露苦相。
“實不相瞞,小僧入世,正是為了躲避寺內的風波,又一不小心卷入了這事裡,也實屬身不由己。”
“再者說來,我等弟子禁製頗多,就算把我刮骨扒魂,恐怕也得不到諸位想要的消息。”
這個時候終於有人反應了過來,禁製,道炎,必登。
“等等,必登?前幾年聲勢非凡的兩聲半?”
“那個大菩薩佛根,赤子心性,卻沒有佛骨的佛子?”
“六鳴寺不是說他們新立的佛子於寺內閉關修行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你身上的佛運呢?慘淡無幾,莫不是在框我?”
“和尚,你要是冒充,你就找一個好冒充的,為什麼要欺騙我等?你把我們當什麼了?”
“就是”
哪曾想到自己的解釋並沒有迎來眾人的好意,反倒是一大批的口誅筆伐。
必登情知此時的無奈,隻好從懷裡掏出了一個令牌!
眾人的聲音才停了下來,甚至還罕見的多了幾聲吞口水的聲音。
佛子之令——麒麟令!
人可以是假的,佛運可以隱藏,可是這個權柄,那個是有靈之物,怎麼會輕易被人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