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荒蕪之地。
無數的夢魘依舊不知疲倦的在漂浮著,星光照射在地上的骨沙之上映襯出滲人的蒼白。
就在這無邊的骨海之中,一道烏光若隱若現,正是在修行的必登。
那天獲得傳承水晶之後,他為了生存就開始修煉這個上古佛法。
傳承晶體裡麵記載的大多都是當年的佛家前輩潛伏到魔界時的一些偽裝之術。
雖然不清楚那個鸚鵡為什麼如此幫助自己,但是必登總不可能梗著脖子和自己過不去吧?
現在身處於魔界,找不到回去的路,隻能既來之,則安之了。
正當此時,隻見一道緋色的影子當空而現,勾魂奪魄的聲音就出來了。
“真難得,吾還有重現世間的時候。”
隨後便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隨著這一口氣的吸入,緋色的影子當即便是如同吸滿了氣的氣球一樣飽滿了起來。
那是一段深紅色的旗袍,旗袍之上勾勒著一隻下山的青灰色猛虎,飽滿之間既猙獰而又誘惑,往下走則是陡然變窄的細腰,細腰盈盈可堪一握,婀娜間說不儘的萬種柔情,往下的前擺之後是一雙珠圓玉滑的長腿,而讓這雙長腿更顯得淋漓儘致的是將近及腰的開叉。
這旗袍並沒有護肩,卻是從肩膀之處衍生出一道道宛如柳條一樣的符文順著袖口而去,袖口之間襯著一輪劍符,書寫著劍道的玄妙。
深紅色的旗袍配的是深紅色的長發,相映之下,那張白皙的豔容更是顯得如玉如畫,絕世非凡。
隻不過此時倒是有些煞風景,隻見她脖子之處有一道鎖鏈,如同拴著一條狗一樣,一直連接到和尚的脊椎之處。
可真的要糾其根本,其實真正連接的地方是靈台之上,黑塔之外。
必登被這突然出現的女人嚇了一跳,可隨後更加嚇人的就出現了,隻見那纖纖玉手,宛如不可掙脫的鐵臂一樣掐著自己的喉嚨,捏著死狗一樣把自己提起來。
“套你你誰呀!”和尚嗆著口水,喉嚨裡如同拉風箱一樣嘶啞作響,抓著那個女人的手臂,雙腿在半空中胡亂的瞪著。
“嗯?吾?”女人把他提到自己臉前,呼出的氣息猶如一陣香風,直接撞到和尚的臉上。隻聽著那充滿誘惑的聲音緩緩開口,吐氣幽蘭“神力是也!”
“凡人,給我一個讓你活下去的理由。”
看著那沒有絲毫感情的猩紅眼睛,必登心頭一悸,傳說中剛出生的嬰兒,辨彆不出是非善惡的時候,他們甚至不清楚自己做的事,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於是就擁有一雙純潔的眼睛。
和現在這雙猩紅色眼睛實際上並沒有任何區彆,因為必登感覺不到半點殺意,卻又是麵臨著生命危險。
眼前這個好看的女人她甚至不清楚殺自己這個行為是好還是壞。
此刻的他腦子裡靈光一閃,他發誓這輩子的腦筋都沒有如此的靈活過“那那你,你給……我一個……殺……死我……的理……由。”
“吾不接受這個理由!”
可惜女人並不買賬,她手中力道加劇,就在這時,必登身上烏光退散,金光一閃,阿含經護體而出,自每塊佛骨之中吞吐至剛至烈的佛光而出。
女人一愣,隨後便感覺右手一鬆,小和尚已經滾到了地上,正欲往外跑去。
神通·捕風捉影!
手印剛一打出,必登就呆在了原地,原來這裡是魔界啊!那沒事了。
“哈哈……哈!你……你好啊,這位施主!”
他轉過頭,試圖用大笑來掩飾自己的尷尬,擺了女人一道的他害怕這女人傾怒於自己,連忙正視著她,既是警惕也是試探。
女人臉上卻沒有惱怒,那雙深紅色的眼睛裡罕見的露出一些回憶,純白無瑕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緬懷。
“浩然天地間,萬裡破妖魔!你是龍樹?”
必登看到她似乎認識自己的祖師,這還不連忙扯關係?於是急忙開口說道“我我是必登,龍樹是我祖師,已經圓寂好多年了。”
“吾曉得了。”女人再次舉起右手,必登好像看到了自己脖子又要遭殃,連忙閉起了眼睛。
可這一次,女人卻是摸上了他那光溜溜的腦袋,宛如在嗬護自己的子女。
“束靈於魂,這種手法有害於魂,爾並非虎妖,沒有修有倀鬼之術,以後就不要用了。”
隻見女人輕微的伸手,脖子間的鎖鏈便寸寸斷開,必登更加是發現靈台一鬆,最後上麵那一把緋色長劍便徹底消失了。
他有一些舍不得,雖然說這把劍不是自己主觀意願放在靈台之上的,可是這把劍畢竟幫了自己大忙,可以吸取魔氣,一時之間被摘去了,反倒是有些不習慣。
不過女人的說話他也不敢去多加言語,畢竟這也不是自己想用的,是謝文龍乾的,可是麵對這個看似絕代風華,實則麵無表情的女人,他實在不想多加忤逆。
你說啥就是啥吧,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問,咱也不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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