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說還要再套上一個枷鎖?”餘彌捏了捏鼻梁,邯州這個局,世俗的力量和世外的力量交割太深了,彼此之間相互牽製,謝家和武者,武館和梁啟賦,武衛國和梁啟賦,武衛國和謝家,燕京葉家和邯州謝家,彼此之間的關係千絲萬縷,占據的資源又是各自涉足,想要單獨抽開
“行吧,我找白驚冷商量一下,小楊啊!這次就算了,我還是得提一嘴,做我們這行的不要過多介入,不然的話,會累死人的。”
副部長渾然不覺,笑著點了點頭就告辭了。
餘彌也不管這家夥能不能聽進去,反倒是不經意的翻起了桌子上的資治通鑒。
小楊是湘州那邊的,安排幾個人員過來對邯州沒有太大的危害。
一個州的政權最終還是要看執行力多少,所以這點倒沒有太大的擔心。
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白驚冷的不確定性,雖然上麵派他來明麵上一部分是製衡佛家,可暗地裡又一部分是製衡自己的,餘彌並不害怕白驚冷獨攬大權,他隻害怕這家夥殺心這麼重,萬一哪天真的瘋了,邯州就真的廢了。
可是話又說回來,白驚冷現在也太過跳脫了,殺性這麼重,給他安排點事,不知道他能不能弄好。
正如此想著的時候,書頁在手中停了下來,恰逢停在了第十二卷,漢紀四。
瞥了一眼上麵的文字,餘彌眯了眯眼睛。
養寇自重麼。
寂寂荒郊,細草飄搖,曉霧沉沉,星辰隱現,不見煙雲,但見流水。
正當此時,遠遠有幾個身影,身著長袍馬褂,或是長條褂襴,正聯袂而來。
走近了才發現那是四男三女,隻不過都是臉色蒼白不見一絲血色,眉眼烏黑儘是狡詐狠毒之相,最讓人感到恐懼的是,他們時不時猛的嗅著鼻子,露出來兩顆長得嚇人的虎牙。
最前麵的男人,麵容天圓地剛,頭戴著一頂瓜皮帽,五官湊在一起說不出的跋扈,讓人一看上去就心生畏懼,分毫起不了忤逆之心。
此時的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看著掉落在末尾的女性,眼中閃過一絲不喜,命令的語氣就出來了“玄衣,走快點,你剛修成屍身不久,正好趁這個機會多加熟悉,慢慢吞吞的,日後追擊的時候可彆扯大家後腿。”
被嗬斥的是一個紅唇上胭脂似血,臉白如霜,頭上掛著清朝發飾的行屍。
她身穿著一條白色褂襴,黑色的鞋子,長長的指甲掩蓋在袖筒裡麵,一跳一跳的蹦著,還學不會像前麵那些行屍一樣能夠如同正常人般的走路。
“哦!我,我知道了。”也許是生性懦弱,加上又遇到這麼一個侵略性氣息極強的領導,語氣就虛了幾分。
“玄兀,不要老是嚇唬人家,你帶好你的路就行了,玄衣妹子有我跟著,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倒數第三的玄宓聽到這裡反口就說了一句,此刻的她挑眉瞪眼,就像是一個打抱不平的大俠。她早就看不慣那個死人樣了,仗著自己早死幾年,對自己這一群人吆來喝去的,拿著雞毛當令箭。
玄兀,也就是走在最前麵的那一具行屍,聽到這話後凶辣的一眼看去,兩者毫不避讓的對視起來。
玄宓也不客氣,玉手一叉細腰,劍拔弩張的氣息就出來了,這一幕也讓周圍的同伴也是很為難,一個是老大,一個是主人的愛妃,還真是難以抉擇。
“你覺得楊兌不在就能夠隨意的拿捏我嗎?我跟你說,你差得遠哩!”
聽到楊兌這兩個字,玄兀跋扈的神情這才收斂了幾分,冷冷的哼了一聲之後,依舊在前麵帶頭就走。
玄宓看到他服軟了,就做了個鬼臉,一副神氣的樣子,畢竟論起實力了,她也差不了玄兀多少,要不是他早出生幾年,這個隊伍指不定誰是老大。
“要我說還是主妃好使,這幾天離開了主人,我看玄兀那家夥可飄了許多,以前都沒見到這樣,現在居然敢仗著自己的修為高強,欺壓起我們來了。”
“之前找一個小家夥都找不到,主人天天大發雷霆,拿我們撒筏子,他哪裡敢大聲說話?現在山高皇帝遠,主人又去參加了謝家的除魔行動,你沒看他這才支楞起來。”
“彆大聲說話,他又看過來了”
雞籠鎮。
阿牙把今天打到的魚裝到摩托車上,載著狗娃就出發打算到集市上看看。
正所謂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往昔的歲月不可追,生活還要繼續,對於一個從海邊長大的孩子來說,耳濡目染之下,打魚捕魚比尋常人更具有天賦一些。
“今天魚兒不錯,看來能賣個好價錢,狗娃我們可以吃頓好的了。”由於牙齒被打落了幾個,阿牙說話有點漏風,但也不是聽不清楚,隻是笑起來空蕩蕩的有點嚇人。
“貓兒坎那個地方的魚都快沒了,我昨晚是換到了另一個地方這才打到的,你彆看隻有這麼大條,可費了老大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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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曉得我曉得,你功勞大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