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指裂金!”
“劍開赤天!”
前去攔截糾纏的幾人,一出手便是殺招,如果能一下子便擊潰這些寨民,那就不需要過多留手了,畢竟牽製的手段使出來的時候,應付的人越多,自己便會陷入越危險的境地。
況且如果連自己這一殺招都接不下,又拿什麼去和人家金丹體修拚呢?
電光火石之間,拳腳交錯,刀光劍影。
除了一開始那一掌擊退了半步其中一位寨民後,那些刀劍指法,落在他們身上,居然隻露出了金戈之聲,而對他們的肉體不損分毫。
感受著劍柄之處傳出來的反震之力,持劍的魔修連連感歎“果然是得天獨厚之地,人傑地靈之所,這軀體刀劍不能入,拳腳也難傷,這麼看來,還真有可能誕生那麼一兩位金丹體修了。”
“老羅小心,這些村民的戰鬥本能並不低,看上去並不像被蠱惑了一樣,隻怕有古怪!”
“嗬,你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吧,劍法·鳴蟬絲!”
靈動的長劍,在此刻似乎附帶上了幾分牽引之力,或挑或撥或帶或引,將那些寨民齊攻過來的拳腳一一撥開,果然像他所說,牽製不成問題。
隻是……
就在這名持劍魔修還在得意的時候,一個矮小孩子卻在他胯下鑽出,居然一手掏了他的要害!
“噗,啊!”他露出來的破綻隻在那麼一瞬間,居然瞬間被那幾位寨民分了屍。
原來是這劍法開合之間儘顯大氣,又看到這些村民攻過來的時候,個個都人高馬大直接向他的上半身攻去,所以他倒是沒有留意到胯下這一稚童。
這姓羅的持劍魔修即使是築基圓滿,在這小娃娃手中,竟然一擊破防,深陷囫圇而被分屍。
少了那麼一個魔修牽製,其他人頓時壓力大增,可正所謂一寸短一寸險,他們手上沒有冰刃,不是大開大合,在人群裡麵反倒是如魚得水,猶如是貼在這些寨民的縫隙之間,使得這些被蠱惑的家夥一時之間竟然難以奈何。
隻是……人實在是太多了。
月上中天,等扈十姐被這群暴徒圍起來的時候,她才有些領悟,眼下她身邊的兩個鼎爐已經不知道被圍殺在何處了。
現場剩下的魔修也才那麼一兩個。
扈十姐狠狠的踩著這些人的肩膀正想要騰空而起,卻又被猛然跳起的寨民拉下。
當下心中便是確定無疑,這熟悉的手段,如此調度,此等陣法布置,果真是他。
腦海裡迅速浮現出某個人的身影。
一念即此,她連聲高呼。
“邊苦,是不是你?一定是你對不對?你給我出來——”
“狗娘養的,躲在老娘背後撿桃子,現在還要殺我,你是不是非要做的這麼絕?好歹也是同門一場,你真要下這狠手嗎?”
此話一出,那些村民瞬間定格住,殘餘下來的兩位魔修眼中頓時露出驚異的光芒。
“邊苦?天魔子?”
“邊苦是誰……”還遺留在場上的小白臉姬凡此刻已經是極其狼狽,趁著這個間隙連忙掙脫著那些寨民的糾纏,那遊動的身法,猾如泥鰍,看來不是凡品。
“據說這位天魔子不是一直活動在涼州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是淩梟老魔的隕落之地走漏了風聲?”另一個魔修並沒有搭理他,反倒是暗自調息,企圖禦空而走,豐州之地樹葉繁多,障氣頻繁,夜晚還好一點,到了白天,天上才是最危險的地方。
“扈十姐,你也不用如此說我,將心比心,若是你我對換個位置,到了現在,你覺得你會放過我嗎?”
月光之下,一個褐色衣服的青年人踏空而出,他腰挎一隻黑色長簫,麵容清冷,神情淡漠。
正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天魔子。
“你……同室操戈,自相殘殺,難道你就不怕魔宗降罪?”扈十姐被噎了一下,眼睛一轉,當場質問道。
“怕!”邊苦神色沒有一絲變化,就像是在闡述一件事實。
結果還沒等扈十姐臉上的喜色維持片刻,又聽到他說道“所以我給你留了這麼長的時間,你怎麼沒有動手呢?真是不識趣……”
接著……
扈十姐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對不起”,然後她笑容便定格住了。
是姬凡!
此時正將她穿膛而過,把她心臟捏在手中的那個人,是姬凡。
他此刻正拿著心臟,邀著功,對邊苦討好的說道“邊,邊前輩,在下姬凡,願為您效死,嘿嘿。”
他笑的時候,臉上還有著扈十姐的鮮血。
這一幕落在另外一邊的魔道修士麵前更加是讓他肝膽欲裂,在最後一絲生機——居然,居然被這小白臉得了。
邊苦微笑著點點頭,拳頭一握,這群被控製的寨民瞬間就把那個魔道前輩撕了個粉碎,此刻的現場,便隻留下了那麼兩個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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