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老總,淮州水臟界的封印異動,鎮妖觀幾個真人鎮壓不及,如今妖君盜出了天妖道碑,順著淮河往東出海去了……”
山海關之內,參謀部。
當通訊員把一份報告遞過來的時候,副總指揮人是懵逼的。
他看著上麵工工整整的文字,在此刻卻是如同天書。
“鎮妖觀作為降妖最強宗門,曆年來國家都批以大量的經費做研究,又有滔天的氣運作支撐,更是處在我們的腹地裡麵,國運鎮壓之下,居然被妖君盜碑而出?那幾個金丹是吃閒飯的嗎?”
雖然老總說的是金丹對敵元嬰,但是熟悉曆史的都知道,鎮妖觀的手段向來猛烈,能夠以金丹實力封印化形妖魔之人不在少數,更何況有著諸多氣運加持之下,又是在本土作戰,怎麼會發生這種被人端了老巢的情況呢?
就好比是鷹國佬在自家的五角大樓內,被人搶了國家機密揚長而去一樣。
這不是妥妥的開玩笑嗎?
“聽……聽說是鎖妖塔被破了,無數妖族元神遁逃而出,鎮妖觀弟子一時不察被鑽了空子,隻不過幸運的是有水臟界的鏡麵湖在,那些靈神並沒有逃脫到人間……”
聽到這些分析,一旁戴眼鏡的副手似乎想到了什麼,立馬大膽推測道“鏡麵湖能防止妖族靈神的遁逃,那就代表著本身沒有出現問題,如果不是水臟界和人間的封印出現了問題,那麼這些妖君依舊能夠逃離到人間的話,會不會是……西方的空間異能者?”
聽到這話,其他參謀員立刻反應了過來。
“極有可能,空間之術玄妙無比,在沒有破界之力的情況下,想要破除兩界陣法的話,也隻有這個辦法了……”
“再退一步來說,這妖君不可能一瞬間就出現在淮州的,我們的請君入甕戰術雖然散漫,但是絕對不會有這麼大的紕漏……一定是定點發送,而且國運濃度不同,空間構造不一。
想要從外麵傳送進來,我們邊防不可能不會察覺到一絲異樣,也隻有說,他們是在內部進行傳送……唯一出現最大可能的是涼州!
從涼州傳送到水臟界或者是淮州,東風洗地之後,涼州的傳送定點被我們摧毀,所以他們無法直接通過傳送陣再次返回涼州,隻能在淮州進行破界,因此順東流而下……”
隨著一步步的推算,眾人臉色漸漸黑了下來。
“太白山當年發大洪水的時候……淮州就已經遭遇了一次水災,好不容易才建好了幾年……那妖君要是衝擊下去,整個經濟體係隻怕再次會被……”
水臟界位於淮州之西,並不和淮河接連,它們中間隔著一座太白山,即便如此……妖君想要跨過一座大山,借水而逃,也實在是太簡單了些。
“更重要的……據我們的了解,哪怕是空間的異能者,要穿梭兩地,也必須要有相應的定位,也就是說……水臟界,很有可能存在一個叛徒!”
老總並不想在這個時候討論叛徒的事情,鎮妖觀內部的人馬,讓他們插手並不合適,於是他搖了搖頭,表情凝重的說道“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以目前地圖來看……涼州羈糜,波及錦州,東州;加上淮州天塹,那麼我們北方還算完好的……就隻剩下神州和荊州了。”
冀州雖然收複了,但也是滿地瘡痍,所以老總沒有把它計算在內。
“什麼?”眾人聞言,紛紛轉頭向地圖看去。
哪怕對自家的山河依舊熟悉無比,閉著眼睛也能畫出裡麵的一筆一線,可此刻再次看去,卻又是如此的陌生。
其中一個拿著筆記本的副手掏出了鉛筆“老總,你的意思是說?那些妖君想要的不是出東海,而是想要霸占淮河?”
“淮河無神,前幾年通西州的挽河計劃又建了一條渠,如今海妖突襲,如果是我,我是不會放棄這麼一個好地方,北可圍荊州,斷我們的南北通途;南可下西州,直襲邯州內部……現在我隻希望海口防區那邊注意點,大漠的妖君雖然可怕,但是在河裡蹦達不了多大的風浪,可一旦被衝破了防線,跑了妖君這是最好的結果……”
老總的話音剛落,外麵又傳來了一檔文件。
隨著紙片翻頁的聲音響起,這位副總眸子裡的神色徹底暗了下來。
“海口……破了!淮州……失守!”
這一句話差點讓眾人把眼珠子都瞪出來了“什麼?”
紙質檔案傳閱幾回,等參謀部眾人接受了消息之後,這才把目光再次放回地圖之上。
紅色的筆墨一畫。
北部就隻剩下三個州屬了。
穩固的神州,江河密布的荊州,方才收回的冀州。
除此之外,北部的大漠,南部的淮州,東部的大海,西部的涼州錦州,如同一個圓圈一樣,把三州團團圍住,如同密不透風的口袋。
戴著眼鏡的副手倒還算是樂觀,他指著地圖上的紅色區域,略帶著玩笑的口吻說道。“海妖海妖,進了淡水河之後就不一定強了,我看啊,眼下的情況也不是很嚴重,我們這邊不還是有三個州屬嗎?等打通了淮河,南北一貫,重新布置防線就是了……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