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對外經營的策略上,我主張的是共生發展,畢竟如今這個時代,原始和野蠻維持不了多長時間……”靳億侃侃而談,對於原始的掠奪,他有著偏執的排斥,他更加傾向於和妖族共生,戰爭從來都不是最終的目的。
就好比是一些立國之戰,這些戰爭並非是為了表明本國要和你們這些國家作對,也不是為了表明我們是絕對的敵人。
這些立國之戰代表著的是彰顯自己的實力,告訴彆人,自己有著和他們平等對話的權利,以至於延伸開來,可以更多的爭取到一些貿易,交易,談判方麵的公平。
華夏和鷹國,熊國,西世界的諸多國家,此前都有過恩怨,但並不代表他們之間不會有貿易往來。
畢竟戰火總有燃燒殆儘的一天。
這就是靳億的思想。
隻不過他的思想還沒通過現實措施闡述完畢,就被人打斷了。
這是一個愣頭青。
“我不讚同靳部長的看法,我個人所理解的工業化,或者更高層次的發展,是基於原先階層,或者是基於原先階段的飽和,通過量變從而產生的質變,又或者是如同西世界的發展史。
可西世界的資本革命前提是擁有著大量的初始資金,而這些初始資金如果簡單靠著本土的農業進行積累是無法達到躍進效果的,所以才有殖民這一說。
我能理解靳部長的意思,無非就是重新再來一次當年被殖民者的反抗罷了。
但本土的資源被掠奪去了,我們隻能忍氣吞聲,然後換來了那所謂的和平……”
楞頭青眼睛一眯,隨後語氣篤定的說道
“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和平是靠著妥協換來的,妥協隻會換來恥辱。
而且一旦妖族察覺到我們的軟弱,它們絕對不會僅僅隻待在自己生存的部分土地上,而是通過發動更多的戰爭,掠奪資源,提高自身的實力,然後直至席卷全球!”
這楞頭青,是一個頗為年輕的乾部,他言辭銳利,目光獨特,一針見血,身上罕見的沒有那些官僚習氣。
這種人很不受靳億喜歡,或者說大部分人都不喜歡,但是靳億可不認為這個楞頭青敢一個人站出來,他一定背後有人,隻是不想正麵對上靳億罷了。
靳億心思一動,瞬間就有了答案,臉上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嗬嗬,這位同誌說的不錯,但是你似乎並不太清楚貿易和經濟,我們謀求發展,除了技術性重大突破之外,隻有市場得到飽和了以後,才會重新開辟,一方麵這是人的惰性,另一方麵這也是為了穩定。
妖族是一條食物鏈,底層永遠是吃不飽的,所以這不是我們該考慮,我們要考慮的是那些能吃飽的,並且願意把多出來的部分階層,用來發展更高層次的存在——食物鏈上層的存在。”
這話說的很直白,雖然現在的社會都在宣傳人人平等,可事實上卻是等級森嚴,369分明,所謂的平等,也不過是在人格上同樣為人罷了。
所以靳億這番話隻要不傳出去,就沒有錯的,因為這是事實,但是為什麼傳出去就錯了呢?因為事實是不能說出來的。
“我還是不同意,我認為妖族就是妖族,人就是人,以人的社會體係製度去推論妖族的體係,這是愚蠢的,隻需要幾個問題就能揭穿,第一,有實踐過嗎?第二,是否具有普遍性?第三,有準確的數據,能夠找得到妖族的飽和閾值嗎?
再退一步來說,現在戰爭還沒打完!未來的結局誰也不能預定,就算我們願意共生,對方的態度,誰能夠保證?”
還是之前的那個小家夥,說話更是難聽了。
聽到這裡,靳億臉上顯得有些惱怒,有錢大家一起賺不好嗎?那些妖族總不可能要命不要錢吧?這麼簡單的道理不會沒人懂吧?你在這裡杠什麼?
是的,靳億就覺得這家夥就是一個杠精,是癩蛤蟆趴在腳麵上——不咬人但膈應人。
靳億在心裡揣摩著,他背後的人讓他出來,就是為了惡心自己吧?
“你這個小同誌,思想未免也太偏激了一些,正所謂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我們並非一個好戰的民族,你一直抱這種打的思想……你這個態度就不對!如果戰爭能解決天下問題,那最簡單的農村水源矛盾,每天都要靠械鬥來解決嗎?這還是一個村子,可一個城市,一個州屬呢?覺得利益分配不僅就打起來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就有理由懷疑你是否有資格坐在這個會議室裡跟我們對話了。”
那楞頭青的男乾部,聽到這裡臉色一怔,開口便繼續諷刺“我也隻是就事論事罷了,你要是說不過我,自知理虧,心虛閉嘴即可,又何必偷換概念,強詞奪理?靳部長不覺得這有失風度嗎?”
靳億眼看對方還敢開口反駁,當即就怒了,一拍桌子說道“你什麼意思?各自發表自己的……”
然而還沒等他發飆,坐在首位的男人,就狠狠盯了他一眼,大喝一聲,製止了兩人的鬨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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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
“在這麼多人麵前鬨鬨什麼?都是同誌,理念不一樣,沒必要強求,各自把意見闡述出來就好……各位都對戰後的問題存在分歧,想必原因也是出自本次戰爭出現的突變點,這才導致後麵的延續計劃進行了更改,那我們就討論一下這一次戰爭的必要性。”
靳億聽到這裡,當即便舉手示意“我還是持有保留意見,與妖族上層通過交流的方式,要求他們退出我國境外,包括涼州,淮州,荊州等地,然後再經過談判來實現資源的共享,利益的互換。”
此話一出,現場上一陣沉默,沒辦法,靳家人在後勤部的分量很重,雖然跟戰爭沒多大關係,但他要是開口了,那就會讓這戰爭的軍需處跟資源變得沒有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