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麥英的一句驚呼聲響起,麥小嘟這才感覺不對,連忙把人拉起來,可卻看見了那近乎毀容的男人臉容……
救護車聲響起,兩母女和一眾工友連忙把人送去工廠門口,拉長老婆則是陪同著救護車一同去醫院,本來麥母還想跟上的,可是被拉長老婆狠狠的刮了一眼,給她打消了這個念頭。
看著絕塵而去的救護車,麥小嘟心底滿是害怕,可是當她轉身,看向一邊那被嚇得不知所措的母親時,麥小嘟卻“鎮定”了下來,她咬了咬牙,一把拉過母親的手,略帶心疼的說道“媽,對不起,我……我太衝動了,我當時就不應該……”
她想道歉,把過錯都攬在自己身上,可是話到了嘴邊,卻又不知道如何說出口,畢竟,在這件事裡,自己甚至都沒有動手,隻是出言警告一番的時候,那拉長不知道發什麼瘋突然倒下去而已。
這……這能怪她嗎?
怪她不應該發脾氣?這沒道理呀!
可是,這個意外的發生,卻又避不開她。
麥母雖然害怕,可還沒有到讓自己女兒為自己遮風擋雨的時候,儘管此刻的她臉色蒼白,可依舊是拍著女兒的手,故作鎮定的說道“沒關係,這不是你的錯,是拉長他自己不小心,你不要太自責,眼下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廠子裡也不好開工了,你吃飯了沒有?走,媽帶你去吃好吃的。”
儘管麥英已經儘量克製自己,不讓自己的聲音顫抖,可是眼底裡的慌亂還是出賣了她,麥小嘟越發覺得心疼了。
“好。”
沒有太多的言語,兩人步行在工廠前的人行道上,下午的陽光灑下,在她們的身上印下一層薄薄的光輝。
時間過得很快,第二天,警察就找上了門。
其實拉長昨晚就醒了,可是麥母並不在工廠宿舍裡麵住,當晚帶著女兒回的是自己的出租屋,所以警察去了員工宿舍沒有找到人,這才調監控,忙前忙後弄了半宿,這才把兩母女給找到了。
原來,是拉長醒來以後,一口咬定是麥英兩母女對他造成的傷害,可是因為他老婆的白眼,因此麥英也沒有及時到醫院,無法和他進行對質,於是拉長兩口子就報了警,把麥小嘟說得如何如何,希望警察可以幫他們找回公道。
警察自然也不會相信他們的一麵之詞,但拉長畢竟是受害者,再者說,如果一切真如拉長所說,那麼麥英這麼久沒來投案自首,極有可能畏罪潛逃了。
於是秉承著職業道德,連夜發動警力,想要把麥英兩母女給找出來。
這不,忙活了半宿,終於把人給找到了,於是也不把人帶回警局了,順便把筆錄做了。
可是,結果遇到的,卻又是另外一種截然不同的說法。
乾淨整潔的房間內,隻有一條白熾燈管在照耀著,哪怕是白日,可是因為出租屋采光的原因,裡頭的環境,沒開燈的話,還是顯得略微黑暗。
不過膝蓋高的茶幾上,放著幾杯白開水,可是因為擺放太久的原因,已經涼透了。
旁邊還有一隻筆,一個寫滿了字跡的筆錄本。
坐在麥英母女對麵的,是兩個一老一少,一男一女的民警,老的大概有四十多歲,半數頭發已經花白,女的相對年輕,比麥小嘟大不了多少。
老民警拿著旁邊女民警寫的筆錄,粗略的瀏覽了一遍,帶著某些確定問題的語氣,對麥小嘟問道“你說,你沒動他?是他自己摔倒的?”
女孩子的眼神略有閃躲,但卻在點頭“對!”
“可據我所知,你是燕京武院的一名學生吧?”老民警放下了紙張,摸了摸鼻子問道。
麥小嘟絲毫不驚訝對方調查過自己,因此承認得很坦然“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