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兄弟在山上損耗過多,縱有十分的力氣,此刻也剩不了三成,我何嘗不想回頭和他一決生死?可今天要是都死在這裡,誰來給我們報仇?”
山歸子的勸說,起了不少的作用,漸漸讓剩餘的幾個兄弟都冷靜了下來。
然而就在這時,一陣撕心裂肺、慘絕人寰且異常熟悉的慘叫聲突然響徹雲霄。
這聲音充滿了無儘的淒厲與痛苦,同時離得極近,仿佛就響在每個人的耳畔。
原本已經稍稍安定下來的幾位道人,心中再次掀起波瀾。
除了山歸子外,其餘三個人紛紛轉過頭去,最後望向自己的兄弟一眼。
"六弟!"
"老六!"
然而,這一眼所看到的景象讓他們都咬牙切齒,怒火中燒!
隻見郎卜的身後,零零散散的全是鮮血和破碎的屍體殘骸。
而在他手中,竟然拎著一個恐怖至極的人彘!
一把長刀貫穿了人彘的身體,從前胸插入,後背穿出。
鮮血順著刀刃流淌而下,在空中劃出一道道詭異而玄妙的弧線。
此時此刻,那令人膽寒的慘叫聲正是從人彘張開的嘴巴裡傳出。
顯然,這位兄弟在短短的時間內就飽受了不為人道的折磨,而且他還一直苦苦的支撐著,忍耐著,未曾開口說過半句軟話!
要不是最後的痛楚,實在難挨,恐怕他也不會驚呼出聲,以此來動搖自己兄弟等人的決心。
目睹這一幕的老三和老五,根本來不及等山歸子說話,便如同心有靈犀一般,齊齊開口,說道"大哥,二哥,你們走吧!你們走吧!不要回頭!"
話音未落,兩個人便脫離了流光,朝著郎卜迎戰過去。
脫離了流光的兩人,速度迅速落了下來,麵對這衡山掌門,兩人早已起了赴死的決心!
因此未多有半句,一人手持鐵爪,一人手持長勾,聯手就攻了上去。
但是體內的空虛,根本不足以支撐他們的戰鬥!
縱然熱血上頭,有著怒火的加持,可那也不過是回光返照罷了!
郎卜隻那麼一掌就拍飛了兩人的兵刃,在近身的瞬間,磅礴的真氣灌輸而出,正想要一刀了結兩人性命的時候,卻發現遠處的流光已經飛出了華山的禁製,此刻瞬間消失在了空中,已然是找不到半點蹤跡。
他隻好改刀為掌。
把兩人拍出一口鮮血後,便運起真氣,死死的抵住了兩人的周身穴竅,把兩人生擒了下來。
兩人一被製住,察覺渾身無法動彈之後,便死死的盯著這個把他們擒住的郎掌門,惡毒的咒罵就從嘴中吐出。
無非就是說他心狠手辣,說他手段殘忍,不得好死之類的!
可郎卜又豈是那麼輕易認輸的?
嘴皮子耍起來,把他們兩個罵成狗都綽綽有餘,又怎麼會怕這些呢?
最後氣得老三和老五連人都閉口不語了起來。
郎卜一時間沒了對手還覺得有些無聊,頓時就開始沒話找話!
就在這時,姚立年終於出現了,他先是看了一眼郎卜,微微搖了搖頭後,又看向那閉口不語,滿臉脹紅的兩人,頓時眉頭就皺了起來,對郎卜問道“你把他們兩個怎麼了?點了啞穴嗎?憋屈成這模樣?”
郎卜一臉無辜的攤手,滿臉橫肉的他,做出這個模樣倒也有一些憨厚“我不知道啊!可能,可能是習俗吧!”
“習……”姚立年被噎了一句,這時目光掠過那山隱子和山鬆子,忽然明白這兩個家夥為什麼會是那副憋屈的模樣了!
眼看他不說話,郎卜嘴巴倒是閒不住了,嚷嚷著說道“咋了?你沒追上啊?這不可能啊!他們明明都快死了,哪還有這麼大的力氣?”
聽到這話,那兩個道人耳朵瞬間豎了起來!
他們兩個雖然不想聽這個大嘴狼說話,但是有機會了解自己兩個兄長的情況,他們還是很情願的。
也許是察覺到了這兩個道人的行為,郎卜馬上撇了撇嘴,把姚立年往旁邊拉去“你低聲點跟我說,彆讓他們兩個聽見了!”
媽的,你們兩個不想聽老子說話,老子說話還不想給你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