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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之中。
在那幅年代頗為久遠的畫像下方,擺放著一張精致的黑色小幾。這張小幾仿佛承載著歲月的記憶,散發著古樸而神秘的氣息。
黑色小幾上,茶杯中,有嫋嫋熱氣氤氳,如龍鳳纏繞,空中吐雲,茶香四溢而出,飄灑到整個房間裡麵,叫人心曠神怡,神情安泰。
首位的是三張椅子,坐在其中當然是兩個掌門。
旁邊的便是徐長老的座位,緊接著往下排去,就是程重程河,至於其他華山長老,倒也沒有上桌的資格,而是立在門外。
徐林海按道理說也沒有資格的,但畢竟此刻蘇院長不在,隻好尋一個人來代替華山的態度。
但又因為是身份原因,所以不能坐在上首之處,因此,上首之處剩下的那把空椅子,則代表蘇煜的缺席。
由於剛才朗卜的發話,程河幾人不敢怠慢,進入大堂之中時,便把一路上兩人討論的事情都交代了一遍。
這個時候,姚立年和郎卜也有些吃驚了。
他們兩個對視一眼,最後還是姚立年開口“我們剛才到中峰的時候,看見一大群人忙的跟無頭蒼蠅一樣,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隻言片語的倒也不清楚,你現在告訴我,尹教授死了?
這是什麼情況?
我們分彆的時候,她還是好好的,當時她是說要去通報一下,上了玉女峰之後就沒影了,我們也不好壞了規矩,就沒接著跟上去,她怎麼會出事了呢?”
“她……她死在了薛遜長老手裡……”徐林海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全身的力氣仿佛都消失了。
終歸是一件醜事。
再怎麼雲淡風輕也掩蓋不了華山的窘迫。
“薛……”
郎卜瞪大了眼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怎麼感覺我們就是離開一會兒,世界又變了?”
“閉嘴,老徐,你慢慢說……”
“事情是這樣的,當時……”徐林海倒也沒隱瞞什麼,畢竟幾位掌門都不是什麼搬弄是非的人,而且壞了華山的名聲對他們來說沒有什麼好處。
就算郎掌門不著調,可在這些大是大非麵前,也是有著自己思考的。
“這麼說來,尹教授的死,恐怕還跟我們脫不了關係了……當時我們要是上山,恐怕就沒這麼多……”說到這裡,姚立年也長歎了一口氣,開始講述和尹月分開後發生的事情。
“當時尹教授離開以後,我們曾在東風待過一段時間,後來順著潭水往下走,卻見得中峰有殺機露出,我們有心想要提醒,於是安排了弟子去跟你們的管事稟告;
當時也是心頭想著,華山中峰禁製之多,管控之嚴,沒有長老的陪同,我們也不好私自闖入,就那麼一會兒的功夫,隨後便見到有賊人借著水流繞過華山的陣法大禁,於是我們幾個人就跟了過去。”
“當時心裡還想著,有那弟子前去提醒,華山派處理起來應該問題不大,索性就跟著賊子過去,順藤摸瓜,看看能不能追查些什麼出來,誰曾想卻還真有些收獲……話說,沒有弟子給你報信嗎?”
說起來這事還真怪不得姚立年,他明明都提醒了弟子,隻要東峰應急方案準備妥當,出現這些意外,相信很快就能解決。
再說了,中峰還有尹月剛上去,作為一個長老,有她在,應對這麼一個突發情況,應該毫無意外才對。
但是誰能想到,一亂起來,三個峰頭都亂了,北峰出事,東峰空虛,使得人手不夠……一環接一環,一步接一步,簡直是嚴絲密縫。
坦白來說,這場劫難之所以可以形成的原因,一來是和上層溝通不及時,二來是麵對突發情況的時候,輕重緩急沒有定好,所以倉促之間,一步步踏入了陷阱……
“外麵那兩人我就交給你了,這件事,也是我們幾個的疏忽,他們被郎掌門用真氣羈押住了全身穴竅,你提審的時候注意一下,就可以製止他自殺,不過我還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華山派什麼時候和北雁派的扯上恩怨了?
隱山六道心狠手辣,這次我們未能儘得全功,叫他們的老大老二給逃了,你們往後可要多加防範才是……”
因為事關一些門派醜聞,徐林海隻是講述了事情的經過,並沒有把鄭檄的推測告知姚立年。
而姚立年也知道分寸,沒有刻意去打聽那個內鬼是誰,但是該點的還是要點,對方能不能悟透,那是對方的事情了。
華山的內鬼是誰?他並不關心……
他關心的是這件事,不要讓五嶽劍派存在隔閡才好,他可不願因為沒有及時支援玉女峰,結果惡了這一段緣分——那位蘇院長還是挺願意親近自己這些江湖中人的,而上一代華山派話事人封不群,則是比較偏向於官方。
如果蘇煜死了,那新上任的話事人……
唉,想到這裡,姚立年也是一陣頭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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