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林半煙顯然有些氣憤,她揮揮手讓餘睿撤了回去,然後轉頭看向一旁那養眼的青年。
齊秀的長相並不賴,身材比例,堪稱是黃金分割,略帶寬鬆的禮服披在那挺拔的身軀上,襯托著整個房間都仿佛亮麗了幾分。
隻不過此刻的齊秀顯得有些拘謹,年輕人的長相很是出眾,身材管理也特彆到位,可麵對自己的這個老板,心裡卻有些犯難,他琢磨不透她的心思,心裡的忐忑是難免的。
林半煙並沒有遷怒於他,反倒是看他愣在那裡,伸手還招呼了一聲“愣著乾嘛?坐呀,隨便坐!”
即便是壞脾氣,在顏值麵前,也得低頭……
再說了,她姓林的又不是沒人要,你不在乎,那大把人在乎。
齊秀聽到這話連忙點頭“哦,好……”
朝著擺放在側麵的單人沙發那裡坐下,但因為緊張的原因,隻敢坐半個臀部,顯得不太適應。
“乾嘛離我那麼遠?坐過來,近一些,咱們好好說說話,你個大男人,還怕我吃了你嗎?”
女人的聲音也許在她自己聽起來是正常的,可落在齊秀的耳朵裡,卻是帶著莫名威嚴的命令。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挪動著自己的身軀,朝中間的大沙發那邊移了過去。
隨著兩人距離的拉近,馥鬱的體香,就迫不及待地朝男人的鼻尖湧去,齊秀的舌頭都有點僵硬,口乾舌燥之下,臉色迅速,蒙上了一層紅暈。
“怎麼還害羞了?”
女人輕輕吐出如蘭般的氣息,一股幽香撲麵而來。齊秀下意識地抬起頭,目光恰好與那雙充滿風情韻味的鳳眼相對,瞬間便沉醉其中無法自拔。
那些年在公司接受過的專業培訓似乎全都被他拋諸腦後,此刻他的大腦像是突然宕機一般,變得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林半煙看他像個木頭一樣,掩嘴笑了笑,眼中掠過一絲好奇“來跟我說說,你平時是怎麼工作的,麵對客人的時候,也是這麼呆嗎?”
“不……不是……”男人的聲音略帶嬌羞,如同蚊鳴,心臟幾乎要從胸腔中跳出來了。
平時巧言善辯的他,今日對上這個老板,卻變得如此的木訥……
“我平日……”
兩人談興漸濃,氣氛也是漸入佳境。
可是此刻的餘睿卻收到了一個突如其來的消息,以至於她不得不打破了兩人的獨處。
哢……
推門聲響起,隔間內的齊秀猛然一驚,隨後像個兔子一樣彈開,遠離那位高權重的婦人。
而林半煙則是皺著眉,回過頭來,看看是誰在打擾自己的好事,當發現是自己的助理時,神情這才緩了幾分“你來這裡做什麼?”
餘睿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把目光放到齊秀身上。
對於這位助理的謹慎,林半煙隻覺得多餘,於是她徑直說道“不要草木皆兵,他能知道些什麼?你說就是了……”
“家主,冀州最新消息,偏石關被三個妖君聯手破了,範先生殉國,駐守在關內的林家大半子弟戰死,隻逃出來不到一成……”
“什麼?”初聞這個消息的林半煙一驚,可隨後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大漠那群散兵遊勇,怎麼可能還敢反攻呢?他們北部難道不要了嗎?”
“冀北司令部那群家夥可還在大漠裡麵呢,怎麼會讓我偏石關出事了呢?”
“我林家大半氣運都壓在北部,範書生可是大宗師的修為,有國運加持之下,實力直逼嬰級,他怎麼會死,他怎麼能死?”
儘管林半煙壓抑著失態,可她的語氣卻十分的急促,每一個反問都充滿著不可置信,似乎是辯解,又像是在逃避現實……
“這……”餘睿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裡去,但隻好硬著頭皮解釋道“因為林業筏少爺曾經在北進的時候迷失了,加上總理那邊傳回來的指令,冀州司令部並沒有繼續往北部署戰術,而是把重心放在了尋找林業筏少爺身上,加上偏石關在大漠中幾乎是一塊飛地的存在,而且出事之前,北部局勢良好,就沒有把重心放到上麵,現在,現在才來這個消息,已經是一天前的事情了……”
該死的!
這叫什麼事?
林半煙臉色陰沉下來,整個人也逐漸恢複到了坐在自己辦公室內那種指點江山揮斥方遒的狀態“肖固安不是也在北部留有足夠的人馬嗎?他沒有讓人去救援?”
強大的氣場爆發,讓那在沙發坐著的齊秀更加瑟瑟發抖。
餘睿回道“肖總留下的隊伍主要是重建和休養,沒有他的命令,冀州司令部也不能調動,關鍵是,肖總說過,他不會再插手冀州戰場……”
“嘶……”林半煙深吸一口氣,好熟悉的手筆,這幾乎是一步卡一步,根本就是針對著自己來的,或者說針對著林家來的,她忽然覺得,無形中有一張大網,當頭就要把自己給兜住。
她下意識覺得不妥,立馬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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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回去說話!”
餘睿點頭“是!”
可還沒等她走出隔間,忽然外麵傳來一句渾厚的聲音,透露著莫名的殺意。
“林半煙,狗賊,拿命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