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夥人臉上也驚疑不定。
底下一個小嘍囉湊了過來,問向這一夥人的老大“頭兒,您看咱們怎麼辦……那可是祁家人啊……就連東州會那群老鼠都避開了,咱們要爭這個麵子嗎?”
剛才和東方閔對話的老大一聽,心情也頗為浮躁,雖然說之前自己也覬覦女人,但女人算什麼?重要的是那一寶藥啊!
可是現在……碰到了這麼一個硬茬子,真的有必要硬磕嗎?
眼看著老大不說話,那小嘍囉便以為他在遲疑,又或者是抹不開麵子,於是又開口了“咱們進來這裡是求財的,東方喊話要咱們爭這個麵子,恐怕也是不安好心,存著讓咱們消耗實力的心思,咱們可不能著了他的道,頭兒,咱們還是去彆的地方看看吧……”
台階已經放下了,就看自家的頭兒是怎麼想的了。
而一側的祁連秀發現這夥人為首的那個臉色陰晴不定的盯著自己,當場就失去了耐心,嬌聲問道“現在就剩你們了,怎麼?現在還不退開,是想和妾身動手分個高低嗎?”
此話一出,那為首的頭領眼睛瞬間紅了。
“分個高低倒也不必,我現在隻想問祁仙子一句,那殃池源草是我修煉功法突破瓶頸所需之物,仙子願不願意交出來?如果是願意的話,我商某絕無二心,就此退開,算欠你一個人情……”
“如果妾身不願意呢?”
“仙子,這裡是東州,東州會在這裡的根基又如何?流雲澗在此處的影響力又如何?”
祁連秀一聽這話,就明白對方的意思了,於是眉眼一眯,手上的出雲絲又緊了幾分。
“東州會是地頭蛇,我流雲澗卻算不上過江龍,若是在淮州,東州會自然不如我流雲澗,可要是在東州,我流雲澗也不敢說能壓他一籌!”
“那便是了!為此寶藥,商某既然敢在東州的洞天之內,和東方對著乾,又怎麼會怕了你這一介婦人?”
“好!”祁連秀嬌喝一聲,早已知道結果的她,也不再囉嗦,喊出來一句“那就手底下見真章”便施展出了流雲澗的絕學,朝著那自稱商某的男子攻伐而去。
自稱為商某的男子早有準備,腳步往前一踏,猛然使力,借著反整之力往後退去,然後手中摸向腰間,大口一張,便喝道
“來的好!看我法寶!”
隻見身處空中的男人,口中怒吼之後,一股濃烈的煙霧從他嘴中吐出,摻雜在空氣中,如同樹林中的山霧。
而他身後的諸多手下,似乎也是早有準備,四處散開,雙手一並掐住手印。
“火燎·萬裡煙雲!”
“出雲絲·穿林海!”
細小的出雲絲如同針線化箭,朝著前方激射而去,欲要破開那層雲霧,將那商某釘殺,要知道,穿林海這一絕學,極具穿透性,而且由於出雲絲是可伸縮的,因此在麵對這種前後縱深的身法時,是相當有奇效的。
出雲絲的手法運用,和尋常的武器大多一樣,無非就是見招拆招,你前後縱橫,那我就打穿透,你左右跳躍,那我就打圍困,因此這一招穿林海,也是正中下懷!
隻是有那麼簡單嗎?
隻見十幾條銀絲剛暴射到雲霧中,正欲穿過雲霧,直取商某的性命,卻見憑空的霧氣中有火焰升騰,燎然而起……驟然升高的溫度灼熱無比,出雲絲雖然水火不侵,但是此刻在這凜冽的火焰麵前,卻像是一條失了筋骨的長蟲,無法提起半分力氣一般,快速的往後彈回。
是的,這出雲絲固然是水火不侵,但是祁連秀附著在上麵的靈識和靈氣卻未必,烈火的灼燒輕易就驅趕散了加持在出雲絲上麵的力道,沒有了靈氣的支撐,沒有了靈識的操控,出雲絲——也不過是條“皮筋”。
不過……
能這麼快的把出雲絲內部祁連秀留下的靈氣蒸發掉,足夠說明這火也不是普通的火……
恰在這時山風吹來,叫祁連秀意識到了什麼,女孩子鼻子輕動,卻嗅到了一股惡臭,頓時額頭便皺起
“是煤油!”
知曉那空中雲霧為何物之後,祁連秀暗自叫了一聲晦氣。
怪不得是萬裡煙雲,還真是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