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當然的!不能一直理所當然的被你欺負吧?”李天照也承認的爽快,剛說完,他突然輕聲“噓!”
“怎麼了?”
“先彆說話,溪水邊有人,塊頭很大,莫非是敵人?”李天照大步在黑暗中疾走。
“那、那我不喝水了,咱們回去呀!”
“噓——”李天照覺得空氣的流動有點奇怪,特征上來看,應該是個很粗壯的人在溪邊的石頭上躺著,可是,卻又一直在動,誰躺那還那麼不安分呢?
天蒼靈怕驚動了敵人,就不敢說話了,心卻提了起來,唯恐遇敵動手,那多危險呀!
李天照背著她感到溪水邊,距離更近些時,聽見了響動,於是他不由臉色微紅,更覺得詫異。
石頭上不是一個塊頭很大的人,而是兩個抱作一團的人,所以一直在動,因為是在做男女之事。
冰未解偶爾特彆大的哼聲都聽的清晰,看來正在興頭上。
‘他們不是都有婚配,怎麼會如此?’李天照暗覺吃驚,正準備往下遊去,天蒼靈卻拍了拍他,扯他衣服,示意再靠近些。
李天照不想理他,她就掐他表示抗議,看他還往遠了跑,天蒼靈生氣之下直接要他耳朵。
李天照隻好遂了她心願,折返了往火九劍那邊過去,挑了個合適的位置,背著她在石頭後偷聽。
天蒼靈聽的十分認真,又很緊張的死死抱著李天照脖子,身體也貼他背上特彆緊。
李天照感覺她呼出來的氣息也份外的火熱,脖子上都開始出汗了。
還好,沒多久,冰未解一聲特彆的呼喊,緊接著火九劍也發動狂風暴雨,而後又很快偃旗息鼓,平靜了下來。
末了,就聽溪水的聲音,片刻,又聽冰未解說“明天該就到地方了,你也不能忍忍?”
“回去一趟對著她就煩躁,都城裡接了差事就出發,路上顧慮李天照憋到現在了,還忍?等差事完了,你回去有個乖巧的男人伺候的舒服,我又得麵對噩夢。”火九劍的語氣裡沒有多少激動,透著的卻是絕望之後的麻木。
“彆說的我好像多喜歡回去,我跟他不是一路人。看他天天跟一群人混時候,就喜歡聽人吹捧,你說,這些年我設法托人給了他多少機會,他每次表現連個中等都沒有,功績我根本指望不上他,這輩子都得讓他拖著了。他對我乖巧聽話,他能不嗎?經常浪費功績,坑都是我填,還要給我臉色的話,我還能回去?旁人早有孩子了,我都千戰將了還不願意要,還不就是因為他!”冰未解說起配婚的丈夫,也是滿腹怨氣。
“……我經常都會冒出個念頭,設法弄死了她算了!但想到她也沒大錯,就是本事差了點,跟我說不上話,長的太可怕了點,因為這就謀殺她,我到底又乾不出來。但想到一輩子都得麵對她,我、我又真不甘心!”火九劍長歎了口氣,滿腹悲憤。
“這念頭我又何嘗沒有?但說到底,像你說的,還是做不出來,尤其想到他自知本事平庸,在我麵前真是做到了為奴為仆的地步,我又怎麼忍心?”冰未解歎氣,末了,又說“回去吧,出來了不提他們更好。”
兩個人牽著手,離開了溪水邊。
李天照等他們走遠了,才去溪水邊,天蒼靈喝水還不夠,讓李天照帶她到水深些的地方,把衣服脫了,直接洗澡!
“……也不等我回避?”
“黑的伸手不見五指,你能看見什麼呀?”天蒼靈卻不以為意,又說“彆走遠了,怕。”
“你不是洗過澡嗎?”
“哼!你哪裡明白,這種幻想渴望又不可得的痛苦,不讓水冷一冷,我睡的著嗎?”天蒼靈歎著氣,覺得當混沌之心千般好,就這一個不好,偏偏特彆折磨人。
“那你還要偷聽?”李天照覺得她是自討苦吃。
“不知道是什麼滋味,特彆好奇,偷聽了就能有無限遐想。反正十天半個月的,也總會輾轉難眠的熬一回,不差多難受一次了。”天蒼靈說罷,又問他“哎,你跟我說說嘛,你跟妻子做的時候到底什麼滋味?”
“隱秘,無可奉告。”李天照拒絕的很乾脆,末了又補充說“說了也沒用,各種滋味體會和言道永遠是兩回事。”
“……那你摸摸我試試!”天蒼靈突然提出如此要求,李天照不禁愣住,末了,她還說“你背著我時,挨著你就覺得特彆舒服!”
“我結婚了。”
“他們不也結婚了?”天蒼靈反問。
“假設是你丈夫,還這麼說麼?”
“……哎!你好討厭!”天蒼靈蹲水裡,可到底還是太淺,直到她腰上。
“我聽說,混沌之心的力量如果失去,等於是背叛武王的重罪,必死無疑。”李天照是聽豐吟說的。
“有時候,真想體驗一次然後死就死了。但冷靜下來了,當然又知道這念頭很傻。混沌之心就是武王搜集混沌之氣力量的容器,隻愁不夠多,當然不允許失卻。”天蒼靈澆著水,說了會話,情緒平複多了,才又站起來穿衣。
李天照看不見,卻聽得到她的響動,而衣物,本就是他拿著,要一件就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