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劍說!
在靠近那座橋的時候,李天照提醒說“上橋之後,都警惕著水裡。”
眾人都答應了,但靠近了河的時候,才發現挺難防備的。
因為有許多水草,人要藏在裡麵,很難發現。
‘上了橋,水裡的人如果偷襲,隊裡的千戰將,百戰將的死傷難料,馬車被打壞,物資落水了也不好收拾,上哪去找新箱子裝?’李天照就讓眾人停下,他衝花刺王將示意,兩個人一起駕馬上前。
到了橋頭,李天照勒馬停下,高聲道“水裡的都出來吧!不必藏了,你們的形跡早被探哨發現。”
片刻,沒有動靜。
看來,水裡的人是防著李天照使詐。
李天照隻好又道“莫非要花刺王將發動驚雷把你們電出來麼?”
這句話,終於奏效。
水裡帶頭的人也知道,他們的埋伏是真被發覺了。
於是,一個人帶頭鑽出水裡,緊接著,水草中站起來一個又一個人,總共有八十多個。
這些人走上河岸,中間一個男人拿著萬紋劍,而且是定製的兵器。身高中等,不胖不瘦,模樣說不上很英俊,但也沒什麼讓人覺得醜的地方。
這人,大約就是中王將了。
隻見他走上河岸,抹去臉上的水,又把頭發裡的積水往後擠壓,然後看了看花刺王將,目光又落到李天照臉上,打量著道“聽說是你追殺了南武王?”
“如何?”李天照反問。
“我中城前受南武王恩寵,後又辜負南武王的期望,如今沒有機會保衛南米都城,卻不可能投降玄天武王,更不可能放了殺死南武王的人活著通過!”中王將說著,又看了眼花刺道“花刺王將還是一如既往的迷人!今天我隻針對孤劍,不想為難彆人,你帶著馬車走吧。”
“我倒是想看看,你們能如何為難我?”花刺王將哂然失笑,她有不滅之印護身,就算中王將帶的萬戰將多幾個,她也不在乎。更何況,她根本就不信中王將的鬼話。
攻擊了孤劍,中王將就是玄天武王的敵人,怎麼可能放車馬過去?分明是妄想分化他們,逐個擊破。
這等小計,簡直讓花刺王將都懶得戳破,於是就一句猖狂的話丟了回去。
中王將也不生氣,反而一臉誠懇的說“昔日跟花刺王將也在南米之地並肩作戰過,那些時光我不曾忘懷。花刺王將生性灑脫,也許早不在意,我卻是念舊之人。今日,實在不想對你動武,還請不要為了一個狂妄的萬戰將,無謂陷身危險之中。”
“隻不過是那麼幾天各取所需的過眼雲煙,你裝什麼念念不忘情深意切!現在收手回去我還可以當事情不曾發生,否則,我有不滅之印,就你們這些人,怕是不夠我殺!”花刺王將實在懶得聽他廢話。
“花刺王將這話未免誇大其詞了,你也不過是驚雷之力,衝擊戰印絕技,繞劍之雷和護身之氣的雙混沌印力量。兩三個萬戰將確實未必能壓得住你,但有兩個混沌劍客,加上幾個萬戰將圍攻之下,你有不滅之身也隻能被壓著打。指望絕技‘觸動’,都沒有讓你彈飛退走的空間!”中王將聲音越說越沉,臉上也沒有了片刻前的真摯柔情。
李天照觀察這些從水裡走上岸的戰士,因為兵器都沒有拔出來,看不出戰印級彆,把手都有纏線,分辨不出特征。
但很顯然,不可能是八十多個萬戰將,中王將湊不出這種陣容。
倘若這裡隻有他的人,眼下根本不必在乎,如果還有跟彆的王將聯合,那來的萬戰將有多少,就不一定了。
李天照觀察了一陣,心裡有數了。
他發現這些人上來時,一點都不亂,而且個人之間的間距差不多,沒有明顯形成小團體的情況。
倘若裡麵有彆的王將派來的人,肯定會下意識的自己人湊一起,因而跟周圍其他人的距離明顯更遠。
現在的情況則說明,全是中王將的部屬,才會如此齊整。
李天照看著中王將道“中王將不必虛張聲勢了,你帶的都是中城的戰士,也就四個萬戰將。本來計劃是等我們上橋了伏擊,有準備打無準備,襲擊殺死我們幾個萬戰將的話,此戰你們還有相當勝算。此刻變成正麵對壘,你們毫無勝算,勉強動手,隻是連累眾人送命。你如果隻是為了給南武王報仇,那就你我單獨對決好了,你若輸了,帶人回去,從此不要再生事,想報仇隨時可以單獨來找我;我若輸了,命歸你,也不必再無謂廝殺。你若真心是替南武王報仇,給你這種機會,斷然不該有拒絕的道理;如果拿什麼報仇當幌子,不過是想騙人陪你叛亂,那你絕對不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