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劍說!
聽見門外玄衣喊話,李天照籲了口氣,暗覺無奈,抹了把臉上的汗,答了句“我在,有事明天再說。”
山芊啟沒好氣的理著頭發,哼了聲說“她就是故意打擾!”
“我想陪孤王練功。”玄衣既然拍了門,就沒想這麼容易走。
“不必了,我陪著孤王呢!”山芊啟高聲答了句,好讓她走。
李天照也覺得玄衣這就有點過了,山芊啟可沒去打擾過他們來著。
“那我更該一起陪著孤王了,來日方長,不能總讓孤王總是分身乏術,倒不如一起相伴。如此對孤王好,對我們也好,想必你不會拒絕。”玄衣早就盤算好了,根本不會被這麼打發。
“孤王以後可要辛苦了!”山芊啟起身過去開門,很淡定的讓玄衣進來,直說“這麼好的主意我當然不會拒絕。”
李天照尋思著,就沒人問問他會不會拒絕?
他當然是不想答應的了,這樣成何體統?哪裡能夠好好說話了?
許多話跟山芊啟說得,跟玄衣則不好說;有些話跟玄衣可以說,跟山芊啟又不適合說。
李天照覺得,這樣太不合適了!
‘竟然直接忽略了我的意見!簡直不像話!’李天照皺著眉頭。
不過,半刻鐘後,他覺得在這件事情上,他的意見其實也不是那麼重要,因為也不是非得反對不可……
天剛見光。
李天照還在睡著。
玄衣和山芊啟先後睜眼,他們目光不善的注視著對方,全沒有睡前的貌似融洽。
片刻,兩人默契的穿上緊緊包裹身體的戰意,提著劍出了練功房。
“聽說你最近的劍法精進,我也是跟孤王剛學千殺劍法不久,何不切磋兩招?”玄衣一臉挑釁,決意給山芊啟一個下馬威,先讓她知道,她再怎麼精進,她們倆也不是一個層次的實力。
“兩招怎麼夠?”山芊啟拔劍出鞘,一躍跳到空處,長劍隨意擺在麵前。
玄衣哂然一笑,猛然拔劍躍出,淩空落下時,猶如飛燕撲擊。
劍光,刹時間碰在一起!
強勁的劍勁,直接把山芊啟震的口吐鮮血拋飛了出去,人甩出去了幾丈遠,跌落地上,又彈起來,淩空翻滾了兩圈,又摔落,又彈起,又落下,滑出去了一段距離,蹭的衣服上都處處都是碎草。
“差的太遠了點,切磋兩招都不行,還得好好練啊!”玄衣收劍入鞘,徑自回了練功房裡,她從開始就沒打算看看山芊啟的千殺劍法如何,就是用雙印之力顯示差距。
山芊啟從地上站起來,捂著胸口時,眸子裡透著怨恨的凶光,好半晌,才抹去嘴邊的血,哼了聲,偏偏也回了練功房裡。
李天照剛醒,看山芊啟模樣,奇怪的問“怎麼回事?”
“沒什麼,跟玄衣切磋了一招。”山芊啟這般一說,李天照已經明白了狀況,玄衣暗暗咬牙,她本以為山芊啟會識趣,沒想到,還敢直接進來,故意讓李天照知道她受了欺負。
“這樣的切磋,以後就可以免了。”李天照整理衣袍,徑自出去了。
玄衣瞪著山芊啟,後者也不回避的與她對視。
玄衣好生可氣,忍不住疾風說“也掂量掂量自己的本身,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似你這般平庸之人,有幸為孤王之妻,那是你的造化,還敢跟武王氏族爭風吃醋。我隻要願意,就能求武王做主,直接結束了你跟孤王的配婚關係!到底明不明白自己的位置?知道不知道什麼叫螳臂擋車?本來以為你好歹是城長家族出身,應該知道識趣,還非得讓我把話說的如此明白,你可真是山家最蠢的人了!”
“武王氏族,有這麼厲害?”山芊啟麵露狐疑之態,神情間也沒了剛才的對抗底氣那般,好似怕了。
“你以為呢?”玄衣冷著臉,抬手捏著山芊啟下巴,傲然道“你根本沒資格和我鬥,念你遭遇可憐,孤王為你沒少費心,才容你分點孤王的恩寵。識趣些讓你好過,孤王何日見你,你何時有幸陪伴孤王側旁,除了孤王自己,就是我決定,孤王沒有找你,你就不能去找他。聽懂了嗎?我隻給你這一次機會,再不知所謂,你就做好被掃地出門的準備!一紙武王令,百妻皆可廢!你又算得了什麼?”
玄衣一通話說完,拍了拍山芊啟的臉,又隨意在她身上多處用力捏了捏,疼的山芊啟不由皺眉。
玄衣冷冷然道“瘦的捏著及骨,也不嫌咯疼了孤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