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劍說!
六十餘人,儘數被誅。
得知噩耗,那些被撤換的戰士不敢再有多的言語了,那些早已沒去參加這類聚會的則隻能痛心疾首的悲憤自語道“叫你們不要再聚會不要再聚就是不聽!這女人對身邊侍候的人都能狠辣下手,哪裡還會把我們的生死榮辱放在心上!你們這麼一死,讓孤王回來後處境更糟,甚至連可用之人都沒有幾個了!”
有的戰士悲憤,卻不敢妄言,唯恐被步了後塵,隻敢在家裡夜深獨自喝酒時,回想那些慘死朋友的過往,對著夜空淚流滿麵的悲呼“孤王你何時才能回來啊!如此下去,我們都要被玄衣夫人殺完了啊——”
……
北風呼嘯。
遠在北風寒雪之地的李天照,聽不見這些悲痛的呼喊聲音。
憑借玄天武王交予的記憶碎片信息裡的景象,李天照眺望遠處那座北風寒雪城的輪廓,長籲了口氣,終於到了。
隻是天色還早,不方便潛入城裡。
李天照在城外約定的區域晃悠了一陣,終於看見個人出來,招呼他進了雪下隱藏的冰屋裡。
“這是為孤王準備的衣裝,穿上後在城裡活動就不會引人注目了,隻是臉上的膚色要塗抹這些,才能更白一些。”那人帶著不少東西,李天照的注意力卻在這王將的臉上,因為,計劃中來這裡一起行動的有好幾個。
“其他人呢?”李天照看那王將繼續忙著取東西出來,忍不住問他。
“啊,是這樣。前不久彆處出現緊急情況,第五隊負責的目標跑了,本該在這裡等孤王的幾個王將緊急支援,期間又出了些差錯,趕不及過來,一時半刻又不能調派人來,時間安排的又緊,我一會就要趕回都城彙報情況,所以這次的目標……”
“我一個人?”李天照不禁氣結,質問說“北風寒雪之地這種地方,戰士普遍都輕生死,重名譽,視生死為平常事,真正可以前仆後繼的送死,我一個人對付北風寒雪武王,以及武王殿的不滅王將,王將,眾多持續支援的萬戰將,還得應付絡繹不絕的千戰將、百戰將、十戰將、在編戰士的蜂擁圍攻?”
“確實有些麻煩,事情剛出的時候我立即回都城稟報了,武王說行動隊不便臨時增加人手,說是讓孤王辛苦一點,如期把這裡的事情解決了。”那王將說著,又道“對了,恐怕孤王的不滅印混沌之氣不足,武王還特意多賜予了一枚不滅印備用。其實那些千戰將也沒有什麼威脅,隻是人多,花費的時間多點而已,孤王獨自應付原本也能解決。”
“能解決和是否需要幫手能是一回事嗎?”李天照簡直覺得荒唐。明擺著,多幾個助力能幫忙應付圍攻的乾擾,更能分擔敵人潮水般的堆屍消耗,他才能專心的盯著北風寒雪武王打,如果全部壓力都在他身上,人家北風寒雪武王找到機會了往人堆裡一鑽,就看無數人圍著堵著被他李天照殺,也不知道得殺多少天才能見得到北風寒雪武王的麵。
多一枚不滅印,也未必耗得起。
“孤王辛苦點吧,實在是沒辦法,第五隊接連出意外,死了三個王將,重傷了六個,不補充人手後續行動全都會受影響,思來想去能多承擔些壓力的,也確實隻有孤王。”那王將覺得無辜,這又不是他能決定的事情,何況既然有武王的交待,孤王樂不樂意都得受命,何苦拿他來發泄?
李天照實在高興不起來,一個幫手都沒給他,簡直太扯了。這種特殊任務,他一個人乾兩個人的事情又沒有多的功績,北風寒雪之地的千戰將擊殺了也沒什麼功績,戰鬥時長和疲憊程度卻多少倍的增加。
那王將見李天照還是黑著臉,勸說“孤王就當是升上不滅王將之前的特殊考核吧!大家都知道,這次特殊任務完結之後,武王一定會賜予孤王升上不滅王將的殊榮,擁有不滅之體是天下戰士的夢想。孤王接連創造功績的奇跡,臨末的一關最不容易闖過,也理所當然。”
“也隻是猜測,武王並未明確說過。”李天照雖然也相信是如此,因為玄衣這麼說過,她一貫沒有把握不會輕言,尤其對玄天武王的想法,玄衣總是能猜測的準確。
“孤王不必患得患失,大家都心裡有數,錯不了。”那王將很有把握的笑了笑,交接完了,起身告辭說“我就先走了,回去都城的途中還要替五隊跟四隊送消息,否則還得影響四隊的計劃。五隊的王將在四方城養老太久了,簡直把四方之地的王將們的臉都丟完了!本來現在很多新萬戰將就狂妄,許多叫囂著王將何德何能,敢不敢去戰士廣場切磋比試之類的不知所謂的話!這第五隊的戰績要是傳開了,嘿,那些戰時特例的萬戰將還不得跟打了雞血似得!”
這類情況李天照也聽說過,許多戰時特例起來的萬戰將們在交戰的邊界城市挑釁王將,旁人議論時也說從不見王將去戰士廣場比試切磋。
但王將們畢竟都老沉,也沒誰理會這種挑釁,於是就有不少戰時特例的萬戰將宣揚說王將們是膽怯不敢去戰士廣場,最初大約是激將,說的多了,久了,就被戰時特例的萬戰將們認為是真的了。
“初得萬戰將戰印時難免會特彆激動自信,可以理解。”李天照倒還記得那種心情,隻是他當時的情緒是放在獲取功績上麵。
“他們想讓王將去戰士廣場,也得先求武王給我們王將少安排些差事啊!都跟他們似的,在邊界城市有事了跟著衝殺,打完就去戰士廣場喝酒聊天勾搭切磋打架,現如今有空休息都想多睡會覺。”那王將抱怨著,揮揮手,告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