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欣悅這才回過神來,趕忙站起身對兩位叔叔說道:“二位叔叔,要不您們先趕緊過去吃飯吧,我先找我三嬸聊聊,咱們飯後再說彆的事?”
“那我們就不客氣了,今天就在你家蹭飯了,好好跟你三嬸說,有些親戚該放棄就放棄吧!”管尹就站起來說笑。
沈欣悅笑著說“我們也難得回來,二位叔叔跟我三叔是好友,咱們就是自家人就不要客氣了。”
丁明成一接收到沈欣悅投來的眼神示意,便立刻行動起來,引領著那兩人走出房間,並妥善地安排他們入座。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當他們兩位瞥見坐在同一張桌子旁的顧老時,他們不禁驚愕得揉起了雙眼,仿佛不敢相信眼前所見。
&34;顧……顧老首長?&34;管尹率先回過神來,其反應之敏捷令人讚歎不已。
隻見他迅速站起身來,快步走向前去,與此同時,一旁的張鵬也毫不示弱,緊跟著管尹一同衝向顧老,滿臉都是難以掩飾的興奮之情。
顧老則麵帶微笑,和藹可親地與他們一一握手表示歡迎,整個場麵顯得格外溫馨和諧。
&34;你們啊就都彆這麼拘謹啦,我現在不太方便,實在沒辦法站起來迎接你們,來來來,大家快快坐下,一起吃晚飯吧!&34;
顧老的大腿上坐著的一個胖乎乎、十分可愛的小姑娘,此刻她正津津有味地啃食著一隻雞腿呢,所以顧老也就沒法起身了。
&34;太爺爺,您也吃!&34;這時薇寶將手中握著的雞腿遞到了顧老的嘴邊,奶聲奶氣地說道。
麵對重孫女如此貼心的舉動,顧老自然是滿心歡喜。他絲毫沒有介意,反而俯身湊近,輕輕咬下一小口雞肉。
見此情景,薇寶這才心滿意足地點點頭,繼續開心地大快朵頤起來。
站在一旁的小李見狀,不禁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心中暗自思忖:老爺子啊,您難道已經忘記了曾經是如何教導顧宴臣他們兄弟們的嗎?如今,您簡直變成了薇寶的忠實奴仆了呀!
另一邊,張鵬和管尹趕忙回到座位上坐好,此時此刻他們對於今晚餐桌上究竟擺放了哪些美味佳肴,他們壓根兒就無暇顧及。
滿腦子想的都是能夠有幸與德高望重的顧老共進晚餐這件事,內心充滿了無比的激動與喜悅,他們始終偷偷的看一眼顧老,一刻也舍不得移開。
在那間書房中,沈欣悅宛如一座雕塑般靜靜地端坐著,臉上毫無波瀾地凝視著正對麵的薛媛媛,時間仿佛凝固,空氣似乎也變得異常凝重。
許久之後,沈欣悅終於打破了這片令人窒息的沉寂,緩緩開口問道:“三嬸,當年薛絲雨的死亡,您有沒有怪過我?”
她聲音輕得如同風中殘葉,但卻清晰地傳入了薛媛媛的耳中。
薛媛媛不禁驚愕萬分,瞪大雙眼望著眼前的沈欣悅,難以置信地反問:“難道現在不應談論關於你三叔的事情麼?怎會突然提到絲雨那丫頭?”
然而,麵對薛媛媛的疑問,沈欣悅並未做出回應,隻是默默地注視著對方,眼神堅定而執著,仿佛在無聲地催促著答案。
這時,薛媛媛這才意識到,沈欣悅並不是隨口一問,而是真心想要了解自己內心深處的真實想法。
於是,她深吸一口氣,整理好思緒後說道:“絲雨的死與你並沒有關係。那時,她企圖謀害你的事情已經是鐵證如山,有人證有物證,且她本人也已經親口供認,公安機關更是對此作了詳細的記錄。”
“再者說了,絲雨並不是你殺的,是她自己受驚過度,致使心臟病突發而死亡的。在那種情形之下,我有什麼理由去責怪你呢?”
說完這番話,薛媛媛如釋重負般輕輕歎了口氣繼續說著“小乖,你難道因為絲雨那件事在怪三嬸嗎?她是我侄女被家裡安排下鄉,剛好我哥他就托人把她安排到我們那裡。”
“當時你二嬸和文銳他們都去了南島,我們母子三個也跟著你三叔去了市裡,家裡就空出來一些空房間,當時跟你奶奶他們商量後就決定騰一間我們的屋子給她住,她吃飯在知青點。”
“我們沒有想到她把你哄的很好,你也跟她玩所以你奶奶就留她在家裡吃飯,後麵發生的事情是我們都沒有想到的,薛絲雨後麵心態發生了改變還傷害了你,我怎麼可能因為她來怪你?”
沈欣悅點點頭問“三嬸,那從薛絲雨死後您和您大哥還有來往嗎?”
薛媛媛搖頭苦笑著說“我們兩家本來差不多已經沒有聯係了,隻是今年端午的時候我嫂子帶著我侄子薛思誠來我家了,讓請你三叔幫他找份工作。”
“那三叔有沒有幫忙?”沈欣悅詢問。
薛媛媛搖頭“你三叔那部門就是個清水衙門,也沒有什麼職權,他到哪裡去給他找工作啊?我倒是給他找了一份工作,隻是他眼高手低瞧不上,後來我們兩家就再也沒有聯係了!”
沈欣悅輕點了下頭,隨即直言不諱地對她說道:“三嬸,已經有人打探到三叔的消息了,那個舉報三叔貪汙受賄的人就是您的兄長。”
“你說是誰告發的?”薛媛媛聞言,一雙眼睛瞪得渾圓,整個人猛地從椅子上彈起,滿臉難以置信之色,驚聲問道。
“就是您的親哥哥啊!薛宏誌他親自跑到省裡去檢舉揭發了,而且還是越級舉報!”沈欣悅再次強調道。
薛媛媛聽到沈欣悅這番話語之後,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眼前陣陣發黑,身體搖晃幾下險些摔倒在地,好在一旁的張麗娟眼疾手快,趕忙跨步上前扶住她,並將她緩緩攙扶回座位之上。
待稍稍平複心緒,薛媛媛深吸一口氣,竭力讓自己恢複鎮定,然後凝視著沈欣悅,輕聲詢問道:“小乖呀,難道你是害怕我會因為那些所謂的親情而舍棄你三叔嗎?我在你眼裡就是那種不著四六的人嗎?他們值得我拋棄丈夫兒子的前途嗎?他們在我眼裡算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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