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陳鐵柱勉強睜開眼,眼球上掛滿了紅血絲。
就像剛剛得到玩具的小朋友一樣,昨天晚上他趁著豆豆睡著的時候,研究了大半宿。
這個空間是真的很厲害,讓他的身體素質有了全麵飛升般的改變。
“咕嚕嚕咕嚕……”
還在幻想著今天要上山怎樣大展神威呢,他的肚子叫了起來。
陳鐵柱咧了咧嘴,這也算是有了空間以後的副作用吧,他從半夜開始就非常餓。
沒辦法了,雖然說打獵很重要,填飽肚皮更重要。
可是吃啥,這就成了新的問題。
土豆?
就那麼幾個,這玩意是可以當主食的,家裡沒糧食。
大蘿卜?
萬一自己要是獵不到獵物呢?這個也能給閨女墊吧一口。
那麼剩下的就是大蔥和大白菜了。
他把心一橫,今天就用大白菜當主食、大蔥當菜了。
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豆豆,陳鐵柱輕輕爬起來,開始操持今天的早飯。
炒白菜片?
根本不用合計,這個家連調料都湊不全。生啃,也不是那麼回事,還是炸白菜吧。
這個做法也很簡單,就是白菜切成大段,用水煮過之後再擠出裡邊的水分,然後蘸醬吃。
對,還得有醬啊。
想到這裡的陳鐵柱趕忙披著破舊的軍大衣來到當院,外屋門邊有一個用破洋盆倒扣著的小缸,裡邊就是前任陳鐵柱下的醬。
拿起破洋盆、揭開紗布蒙子,一股臭醬的味道直衝他的天靈蓋。
裡邊確實有醬,不過是黑黑的顏色、板結成一坨,他都不知道吃完之後會不會中毒。
稍稍猶豫了一下,他還是拎起醬耙子、小心翼翼的在醬缸裡撥弄了一下。
讓他有些意外的是,撥開將近三厘米的厚度後,下邊的大醬看起來竟然很不錯的樣子。
壯著膽子挑起了一點,用手指蘸著嘗了嘗。
嗯……,味道還很不錯?
怪不得都說東北農家大醬是個寶,都放成了這樣,下邊竟然還能吃。
一切條件準備就緒,他就開始操持起自己特彆的早餐。
“爸爸、爸爸……”
正忙活著呢,豆豆焦急的喊了起來。
“豆豆啊,爸爸在外邊做飯呢,一會兒就能給你燒家雀兒。”陳鐵柱回了一句。
聽到他的話,豆豆這才安心。沒過兩分鐘,小家夥胡亂的穿著衣服跑了出來,一頭紮進了他的懷裡。
“豆豆乖,爸爸把白菜撈出來,然後就可以給豆豆燒家雀兒了。”陳鐵柱哄了一句。
豆豆這才有些不舍的鬆開他,乖乖坐在邊上的小板凳上。
因為現在自己的力氣大,攥白菜的時候他也沒敢用太大的勁兒。可是就算是這樣,第一團白菜也被他給攥爛了。
攥好了白菜,他又剝了兩根大蔥。
雖然這玩意以前他頂多是當成調料,現在沒辦法啊,它多少還是有些味道的“菜”。
一盤子三大團的炸白菜、兩根大蔥、一小碟子大醬,早餐齊活。
不過他可沒有著急吃,而是等灶坑裡的燒家雀兒燒好之後,這才跟豆豆一起吃。
家裡邊就剩下了兩口人,吃個早飯還分階段哪行?
哪怕他已經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建設,現在盯著炸白菜和大蔥,也是有些發愁。
身體還是二道嶺陳鐵柱的,標準卻是省城陳副院長的,已經有多少年沒有吃過這樣沒有半點油星兒的菜了?
“爸爸,吃家雀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