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四小,七頭野豬正在不遠處的山坡下,距離他和豆豆不到十米遠的地方拱地玩。
大的那頭野豬,豬嘴處探出的獠牙得有六七公分的樣子,它的體重估摸著也得二百來斤。
其實就算是小一些的野豬,也得有百來斤。
看著這些行走的豬肉,陳鐵柱真的是眼饞得很。
可是他也知道,就算是自己的身體素質有了提升,一個人對付這麼多頭野豬,也是給人家送菜呢。
真當野豬的獠牙是個擺設?
小石子打兔子、打野雞還成,打皮糙肉厚的野豬?
那不是給人家撓癢癢呢嗎。
隻能望野豬而興歎。
“爸爸,打它們,燉了。”
他已經放棄了,豆豆小朋友卻是精神頭十足。
在小家夥的世界裡,爸爸就是無所不能的,啥都能打、啥都能燉。
被她這麼一喊,也引起了下邊這些野豬的警覺,齊齊扭頭看過來。
還沒等陳鐵柱反應過來呢,這些野豬就吹響了衝鋒的號角。
還能有啥想法?抱著閨女撒丫子跑路吧。
雖然他的身體素質提升了,拚命的跑,卻並沒有把身後轟隆隆的聲音甩開,反倒越來越清晰。
“你大爺的。”
陳鐵柱暗罵了一聲,又加了一些力氣。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陳鐵柱就覺得自己的肺好像要炸裂一般。每喘一口氣,嗓子都跟刀子拉一樣的疼。
他知道不能再跑了,自己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
瞅準了前邊有一棵稍高的樹,噌噌的就爬了上去。
剛爬上去,野豬群也來到了樹下。
“呼……、呼……、呼……”
坐在枝椏上、抱穩後,他也隻剩下了大口喘氣。
這些野豬呢?那就是真正的死腦殼。
他還以為自己都上樹了,它們也能夠到彆的地方去遛彎了。
可是這些野豬就在樹下守著,最大的那頭野豬,更是湊過來在樹上蹭癢癢。
“你們非得盯著我乾啥?自己玩去啊。”陳鐵柱鬱悶的說道。
“哼哼哼……”
野豬們哼哼了幾聲,給予回應。
陳鐵柱心裡歎了口氣,這才有時間看看現在自己在的是啥地方。
隻不過看了也白看,剛剛他就是胡亂的跑,已經不知道跑到了哪裡。隻能大概的判斷一下,好像已經來到了後嶺?
再看自己的軍大衣,現在也是蠻慘的。
有好幾處已經被樹枝刮破,露出了棉花。尤其是大衣左下擺的一處,棉花都刮沒了。
“爸爸,豆豆冷。”山風吹過,豆豆輕聲說了一句。
“爸爸用大衣裹著你,看來得跟它們耗下去了。”陳鐵柱苦笑著說道,順便把閨女摟在懷裡。
如今的他,是真正的見識到了打獵的危險。
可是世界上沒有後悔藥,現在隻能跟這些野豬們耗。
老輩人講一豬二熊三老虎,野豬排在第一位,真的不是開玩笑。
“哼哼哼哼……”
讓他有些詫異的是,地上的一頭野豬哼叫過後,其餘的野豬們也跟著哼了起來,聲音中好像還帶著一絲興奮。
然後這些野豬們就轉頭、調腚,奔著不遠處的一個小土坡晃了過來。
“爸爸,它們乾哈去?”同樣看著的豆豆好奇的問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啊。事出反常必有妖,豆豆啊,你在樹上待著,我瞅瞅。”陳鐵柱有些納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