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柱?你小點聲,彆把那夥人給驚到。”
看清真的是陳鐵柱之後,李應麟壓低了聲音。
“哎呀,沒事的,他們不敢鬨。你們咋來了?二爺的情況咋樣?”陳鐵柱問道。
“呃……,他們不敢鬨?”
李應麟有些蒙圈的複述了一句。
“他們都已經被我製服了,二爺咋樣了啊?”陳鐵柱追問了一句。
“二爺送去醫院了,後邊的我也不知道啥情況。這些人真的被製服了?”李應麟仍然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嗯,沒啥事了,冷吃寒天的,趕緊烤烤火。再有兩三個小時,天也就該亮了,然後咱們再出去。”陳鐵柱隨口說道。
說完之後,當先向著火堆那邊走了過去。
看著他這麼大模大樣的走,李應麟他們這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也跟著走吧。
“李所,這個同誌可是有些不簡單啊。他怎麼知道咱們摸過來的呢?”
往火堆走的時候,江隊小聲說了一句。
有了他的提醒,李應麟才猛然想起。
對啊,這樣的天氣裡,鐵柱是咋發現大家過來的呢?一直都是挺隱蔽的啊。
“鐵柱啊……,我的天。”
李應麟剛想問,現在也看清了這些人的實際情況。
遠處看過來的時候,這些人是全須全尾。現在離得近了、看得清楚了,那叫一個慘。
統一的樣子,每個人的臉都跟豬頭一樣的腫,現在已經看不出來本來的模樣。
好些個人的身上也都帶著傷,要麼是肩膀、要麼是大腿,現在也都用破布條纏著。
最為詭異的是啥呢?這些人的目光呆滯。即便是看到他們過來之後,也是木然的看一眼,然後接著看火堆。
山風席卷,帶著嘯音。樹枝的摩擦,哢哢作響。再加上這些人現在的樣子,看得李應麟他們打心底裡往外冒涼氣。
身上也開始冒汗,隻不過這次是涼汗。
“大家烤烤火,這邊還有鹿肉,一會我烤上一些,給大家墊吧一口。離近點坐啊,還得堅持幾個小時呢。”陳鐵柱熱情的招呼了一句。
“鐵、鐵柱……,他們是咋、咋了?”李應麟結結巴巴的問道。
饒是他膽子也不小,現在說話也不利索了。
“誰讓他們傷了二爺的,我對他們進行了愛的教育。現在的他們已經深刻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正在反省呢。”陳鐵柱隨口說道。
然後從邊上的兜子裡拿出來一條鹿腿,用他的殺豬刀隨便削了根棍子,往鹿腿上一插,架在火堆上烤。
“鐵柱,他們咋這樣了呢?太瘮得慌了。”王立峰苦笑著問道。
“你看他們現在這樣,先頭可是囂張得很呢。”陳鐵柱說道,然後又拖過來兩個大兜子。
“這裡邊裝的是雷管,他們打算用來炸大牲口的。這幫操蛋的玩意,是打算把我們二道嶺的野牲口一鍋端。”
他說得隨意,卻是把李應麟他們給嚇得不行。
你都知道是雷管了,你還離著火堆這麼近?
江隊趕忙把兜子拖過來,裡邊裝著的果然是成捆的雷管。
上山打獵帶著火器是一回事,這個很正常。但是帶著這麼多的雷管,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很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