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
強大的敵人。
這是陳鐵柱看到這個皮大氅之後的第一感覺。
他看得更加清晰一些,因為這個皮大氅是從不遠處的一處皇冠轎車上走出來的。
在這個年月能夠開得上皇冠轎車的人,那可不單單是有錢才行。
再加上秀英的話,這個敵人的身份也就清晰無比了。
這是情敵。
“黃文軒,你怎麼知道我回來的。”韓秀英皺眉問道。
“阿姨跟我說的,這一晃,也是有快三個月都沒見了。”黃文軒笑著說道,再次把手中的花束給遞了過來。
“英子,咱們是不是也該回家了啊?這位同誌是乾啥的啊?”
陳鐵柱上前一步,跟韓秀英並排站好,順便把玫瑰花給接了過來。
其實黃文軒是不想給的,可是也不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跟他拉扯。
看熱鬨的人本來以為沒啥事了,現在天也挺涼,就打算該乾啥乾啥去。
現在一看到這個情況,哪裡還舍得走啊。
“這位同誌您好,我叫黃文軒,是華軒商貿的經理。”黃文軒禮貌的打招呼。
“好家夥,這個身份可是有些不得了啊,大經理呢。你都經啥理啥啊?你好、你好,我是英子的家屬。”陳鐵柱一副很吃驚的樣子說道。
黃文軒微微皺眉,這個話聽著怎麼有些危險呢?
英子又是怎麼跟這個山炮攪和到一起的?
還是有些搞不清楚陳鐵柱的情況,詢問的眼神看向了韓秀英。
“同誌,是不是還得去做筆錄?”
韓秀英開口了,隻不過根本都沒有搭理他們倆,而是看向了那位公安同誌。
“是應該去錄口供的,現在方便嗎?”這名同誌詢問了一句。
“當然方便了,咱們趕緊過去吧。”陳鐵柱笑著說道。
“劉哥,這小子醒了,不過好像現在動不了。”另一名同誌開口了。
“也沒啥事,頂多是有些盆骨骨裂。疼是疼了點,勉強走幾步沒啥問題。”陳鐵柱隨口說道。
“骨裂了?”韓秀英皺眉問道。
可是沒想到陳鐵柱那看似輕描淡寫的一腳,竟然都能給踹骨裂。
“他敢把刀子放你脖子上,我還能慣著他?你說剛剛踢我那一腳,是不是有些冤枉。”陳鐵柱可憐巴巴的說道。
“哎呀……,懶得搭理你。劉大哥,不行就找個擔架啥的把他抬走吧。我們做完了筆錄之後,還有彆的事,這次也是過來出差。”韓秀英說道。
其實心裡邊確實是有些歉意的,剛剛這一下子,好像給這貨整太狠了,現在都沒法站直了腰。
會有這麼嚴重嗎?
“那行,反正到時候有什麼問題,我也可以再聯係你們。”劉同誌點了點頭。
“妥了,小黃啊,你先回去吧。忙你的事,該經啥就經啥、該理啥就理啥,現在是我們這些自己人的事了,跟你沒啥關係。”陳鐵柱說道。
黃文軒皺了皺眉,“秀英,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剛剛怎麼說還有人把刀架在你脖子上?”
“沒你啥事。劉大哥,咱們這就過去吧。其實我也是省城人,知道你們派出所在哪裡。”韓秀英笑著說道。
“你看看,這是越說越近了。都整利索了,咱們也得好好吃一頓,在火車上光顧著喝酒了,你也沒吃啥。”陳鐵柱跟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