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說的那個啥鋼板又鋼釘的,聽著咋有些嚇人呢?”韓秀英小聲的問了一句。
“其實也沒啥,按照我的理解吧,其實骨科的活就跟東叔他們的木匠活差不多。”陳鐵柱隨口說道。
“骨頭折了沒法用膠粘,那就先用鋼板給固定上,等著慢慢長唄。咱家的椅子腿壞了,為了讓它支撐得更好,邊上不也得釘個小木板啥的。”
“嘶……,聽著就挺嚇人的。怪不得你說還得取出來,誰身體裡有這玩意,他也不得勁。”韓秀英倒吸了一口冷氣。
“是唄,多遭罪。這又不是開放性骨折,本來就有創口了。是閉合性的骨折,何必要給患者造成更多的痛苦呢。”
“這玩意吧,其實玩的就是技術。技術不夠用的人,往往就會找借口。你看我就不是,我不行就是不行,我說行那就是行。”
“哼”
聽著他的話,曲教授冷哼了一聲,哪裡聽不出來他在指桑罵槐。
韓秀英也是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咋就這麼不老實呢?
“哦,對了,小陳,徐教授的事情你不用擔心了,明天直接去農科院就行,會有人協調處理的。”何教授說道。
“喲,不過我可不謝你了,你給我坑夠嗆。”陳鐵柱說道。
“小廖啊,想著點,家裡邊還有兩瓶存了好些年的茅台沒喝呢。”何教授說道。
“你看看、你看看,你咋就這麼小心眼呢?我做倆菜?到時候咱們好好喝點。”陳鐵柱樂嗬嗬的問道。
“那可不成,我舍不得喝啊。”何老笑眯眯的說道。
“小陳,其實我這裡也有幾瓶茅台,都是孩子們過年的時候買的,平時也沒啥人喝。”陸天林開口了。
“英子、英子,你看他們,多壞啊,非要用茅台腐蝕我純潔的心靈。”陳鐵柱誇張的說道。
“你消停點。何老,謝謝您了,可是幫了我們大忙。”韓秀英認真的說道。
“豆豆,英子姐姐欺負爸爸。”陳鐵柱把豆豆抱到了懷裡,開始告狀。
“那、那我也管不了英子姐姐啊。”豆豆也是愁得不行。
“吭、吭……。”
邊上看著的韓振文是真的忍不住了,就覺得這個陳哥真的是太尿性了。
可是現在這樣的場合也不能笑啊,挺大個小夥子,憋得很辛苦。
“哼……”
曲教授又是一聲冷哼,帶著他的兩個跟班直接走了出去。
“你啊,非得接著刺激他乾啥。”何教授笑著說道。
“你就說過癮不過癮就完了。”陳鐵柱笑著說道。
“嗯……,確實挺過癮。好些年了,都沒有這麼過癮過。”何教授認真的點了點頭。
“所以說啊,你們這些有身份的人,往往都會被這個身份給束縛住。我就好了,能咋地啊?反正我就想跟英子回家種蘑菇。”陳鐵柱說道。
韓秀英翻了個白眼,也算是知道這貨為啥一直惦記種蘑菇。
“哎……,今天在手術室,你給我們上了一課。現在,又給我們上了一課。”陸天林感慨的說道。
“老陸,你可彆這麼說。你們身處在這樣的環境中,有時候就是要做出一些妥協,才能夠做更有意義的事情。”陳鐵柱趕忙說道。
“就說您提到的隻給政策、不給資金,管理一家醫院多難啊?以前僅僅是做好醫學上的事,現在還得學會做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