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的馬把我嚇成這樣,這可是宮裡流出來的東珠呢,現在都給磕出裂紋了,一下子就不值錢了。”
“哎……,你也是夠倒黴的,不是說就要娶媳婦了嗎?這麼寶貝的玩意,得收好啊。”
“可不是咋地,人家給我三百我都沒賣。也是仔細放著呢,被他的馬一嚇,摔地上就磕壞了。”
“太可惜了,這玩意應該是個好東西,磕壞了也就不值錢嘍。”
……
“你們就不能想個新套路?乾啥總是娶媳婦啊?你到底有沒有媳婦?”
聽了一會兒,陳鐵柱下車走了進去。
正在賣力表演的哥們抬頭一瞅,心裡直罵娘。
真特麼的晦氣啊,咋又碰到了他。
“這位大哥,我這回可是真沒騙人。你看看這個珠子,這麼大個呢,這可是剛剛磕出來的裂紋。”
這哥們決定還是應該拚一把,畢竟自己已經把表演進行了升級。
陳鐵柱順手接過這顆珠子,在手上掂了掂,麵色有些古怪的看了這哥們一眼。
“真是磕裂的啊,你瞅瞅上邊的裂紋。”這哥們苦笑著說道。
“嗯呐,我相信你是磕裂的,但是啥東珠就扯淡了。”陳鐵柱笑著說道。
“你這玩意整的都快趕上小雞蛋那麼大了,還東珠呢。知道啥是東珠不?光聽人家說,就出來騙人。”
“東珠就是咱們東北這邊產的珍珠,早前確實是貢品來著,不過那也都是皇室用在朝服上的裝飾品。”
“你整這麼大,往哪裡掛?還從宮裡流出來的。你家是皇親國戚啊?要不然宮裡乾活的除了太監就是宮女,咋就這麼好往外流?”
聽著陳鐵柱的調侃,看熱鬨的人樂了起來。
尤其是那個趕車的車把式,心裡邊都長出了一口氣。
該說不說,他們的碰瓷手段升級之後,確實看著很真。
尤其這麼大個的珍珠一拿出來,上邊還有了裂紋,換誰不害怕啊?這得賠多少錢。
“大哥,我真沒想訛彆人錢。這是真珍珠啊,我花三十塊錢買來的呢。”碰瓷這哥們很是委屈的說道。
陳鐵柱抓著珍珠湊到了鼻子跟前聞了聞,很嫌棄的看了他一眼,“你也是個棒槌,你自己聞聞啥味。”
這哥們不知道他是啥意思,接回來後在鼻子跟前聞了聞。
“有沒有聞到一股子腥味。”陳鐵柱說道。
“呃……,那不就是得有點腥味嗎?這玩意不說是得在大蚌殼裡邊長,那肯定是腥的。”這哥們趕忙找借口。
“瞎扯淡,那你說皇帝老子成天掛一身腥臭的瞎溜達?”陳鐵柱沒好氣的說道。
這哥們咧了咧嘴,看樣子是完了。今天這一跟頭又白摔了,自己咋就這麼命苦。
“你這玩意啊,其實是用魚膠和魚鱗做的。”陳鐵柱笑著說道。
“打眼了吧?還花三十塊錢買的呢,連三塊錢都不值。要說沒有裂紋的話,擱家裡邊玩玩還行。”
“現在不成了,不能沾水,尤其是熱水。沾了熱水之後,整個珠子都得裂開。就像咱們木匠用的魚鰾膠一樣,做這玩意的還不如那個呢。”
“你說你咋就不能上點心?總惦記這些歪門邪道乾啥?但凡你用些心思,你的小把戲也不能被人這麼快就拆穿啊。”
這哥們一聽,倒是也很光棍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也算我倒黴,總是能碰見你。他不會又是你們村的鄉親吧?”
“哈哈哈,那倒不是。不過你真花三十塊買的這破珠子?挺下血本啊。”陳鐵柱樂了。
“沒花三十,花了二十五,那我不是也被人給忽悠了嘛。”碰瓷哥們一臉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