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北來講,大醬真的是跟靈魂一樣的存在。
不管春夏秋冬,即便是普通的大醬端上桌,那也能香噴噴的吃上一頓飯。
更有甚者,你要是整出來一碗好醬的話,都能吃掉整條綠化帶。
雖然說這個是有些誇張的說法,但是你不能否認大醬在東北人心中的地位,這是陪著人們一日三餐的存在啊。
“咋整啊?”韓秀英問道。
“簡單得很。”陳鐵柱說道。
“鍋裡不是溫著水呢嗎,一會兒咱們就把豆餅用溫水泡,然後上鍋蒸。這也就是現在我有錢了,要不然連蒸簾子都沒有呢。”
“嘖嘖,給你還能耐得不行了唄。”韓秀英撇著嘴說道。
“嘿嘿,這不也是因為抱上了您老人家的大粗腿嘛。那個啥,可千萬彆給我拋棄啊。不拋棄、不放棄,這才是咱們的宗旨。”陳鐵柱黏糊糊的說道。
“你說你咋就這麼沒皮沒臉呢?”韓秀英無奈的問道。
“要啥臉皮?那玩意有啥用?你都跑了我還要它乾啥。”陳鐵柱說得是理直氣壯。
“彆瞎扯了,趕緊蒸豆餅。”韓秀英催了一句。
對於陳鐵柱這個樣,她是真正的放棄了。你對待滾刀肉,就得不把他當回事。
這個活也是很好做的,當然了,陳鐵柱趁機也往裡邊摻了一些空間水。
“你整這麼多,到時候吃得了嗎?不是還得往裡加鹽水?”韓秀英問道。
“放心吧,絕對吃得了。蘸醬菜多香啊?而且我還打算留出一個小缸來,到時候醃鹹菜。醬缸鹹菜,那也是頂呱呱。”
“就是有一個缺點,剩下的醬就不好吃了。基本上這些鹹菜就把大醬的精華都給吸收了,所以才那麼好吃。”
“來年啊,咱倆得好好過日子。家裡邊該預備的,都得預備上,不能總去彆人家要。你說是今年先糊弄一下,明年直接蓋新房,還是今年也整一下?”
“哎呀……,你問我乾哈?趕緊蒸豆餅。”韓秀英愁得不行。
這貨是越來越不把自己當外人了啊,這可咋整?
放好蒸簾子、鋪好屜布,這些豆餅就都給鋪了上去。
“妥了,蒸就完了。振文啊,我跟你姐出去玩去,看著點灶坑,沒火了就順些劈柴進去。”陳鐵柱說道。
“陳姐夫哥,你們放心的玩耍去吧。”努力夾黃豆的韓振文應了一聲。
“豆豆,喊上你的小夥伴們,這就出發。”陳鐵柱喊了一嗓子。
“狗剩子、小迷糊蛋,出發啦。”院子裡玩耍的小家夥招呼了一句。
然後他們這個小團隊,浩浩蕩蕩的開奔到二爺的家裡邊。
大黃本來正在安穩的曬著冬日暖醺的陽光,看到了豆豆之後稍稍猶豫了一下,然後選擇了躺平。
你往哪裡跑啊?
跑都跑不掉,你不選擇躺平還能咋地?
看到大黃這個樣子,豆豆可是樂得眉開眼笑,湊過去直接坐在了大黃的身邊,將自己的小身子依偎在大黃的身上。
“家裡邊的事情都忙活完了?”吊著胳膊的二爺走了出來。
“二爺,家裡邊的苞米我都幫你打了吧。然後苞米腔子我拿家去,看看能不能用來種蘑菇。”陳鐵柱說道。